“季老師這是躺在沙發上？”
季辭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躺著呢！
一下子從沙發上彈射起來。
“那什麼，這樣比較舒服嘛……”
“確實。”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你……”
“我想……”
兩個人突然異口同聲的說話，這樣的默契倒是讓兩人都笑了起來。
季辭鬆了一口氣，感覺沒那麼不好意思了。
蘇景之溫柔的看著季辭，他大概猜到了季辭想說什麼，但是他想聽他親口說。
“季老師先說吧，我聽著。”
“啊，其實也沒什麼……”季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是想約你出來……”
聲音到後面有些小，但是蘇景之卻聽清楚了。
“要是你沒空就算了！”
“我都說了，有空的，只要你想，我什麼時候都有空的。”
季辭臉色一紅，突然莫名其妙的上來了小脾氣。
“那……那你明天來找我唄，我這邊有個畫展來著，想找個人一起看。”
蘇景之挑了挑眉，他分明聽出了季辭語氣裡的……撒嬌？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心花怒放。
“好，等我。”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現在就買票過去，在家乖乖等我。”
——
結束通話電話季辭這才發現自己的臉紅的不像話。
他跑到洗手間給自己洗了個冷水臉。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完蛋了，季辭，你陷進去了！
畫展當日的陽光格外清透，季辭站在玄關處對著穿衣鏡第三次調整領口時，蘇景之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很漂亮。”
季辭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他就到了。
本以為那句現在就買票過來是個玩笑話呢，但是當他聽到敲門聲開啟門的時候，看見風塵僕僕的蘇景之那一刻。
季辭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填滿似的。
落地窗外梧桐樹的影子斜斜打在男人肩頭。
蘇景之今天穿了件霧灰色高領毛衣，外搭的駝色大衣沾著幾片未化的雪粒，像是從深冬畫報裡裁下的一角。
“你忘帶圍巾了。”
說著便伸手給他戴上。
季辭耳尖通紅，小聲嘟囔著，“現在都升溫了，沒那麼冷了吧。”
“今天外面又下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