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壓在自己腰上，睜開眼，發現蘇景之的手臂正環著他，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數清對方的睫毛。
他瞬間清醒了，小心翼翼地想挪開，卻聽到蘇景之含糊地”嗯”了一聲，手臂收得更緊了。
季辭欲哭無淚，這成何體統啊！
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
”蘇景之...”季辭小聲叫他。
沒有反應。
季辭深吸一口氣，稍微用力掙脫開來，輕手輕腳地下床。
走到客廳才發現才早上七點多，窗外的雨已經停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
他揉了揉發燙的臉，決定做早餐轉移注意力。
煎蛋的香味飄滿屋子時，蘇景之揉著眼睛從臥室走出來，頭發亂糟糟的，襯衫也皺巴巴的。
”早。”他嗓音沙啞，”好香。”
季辭把煎蛋翻了個面：”去洗漱，牙刷我放浴室了。”
蘇景之湊過來看了眼鍋：”手藝不錯啊。”
季辭應了一聲，肯定不錯啊，要不然自己當年在道觀的日子，就剩自己和小師弟，兩個人不會做飯真要餓死了。
季辭轉身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和蘇景之兩人靠的實在是近。
季辭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睡眠氣息，混合著自己沐浴露的味道。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步：”...快去洗臉。”
等蘇景之進了浴室，季辭才長舒一口氣。
吃完早餐，兩人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蘇景之堅持要洗碗，季辭就在旁邊擦桌子，時不時偷瞄他一眼。
”我臉上有東西？”蘇景之突然問。
季辭慌忙移開視線：”沒有。”
蘇景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到季辭面前：”那為什麼一直看我？”
季辭沉默了，兄弟，這是你逼我的。
“有眼屎。”
不大的房間裡突然靜的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蘇景之突然耳朵變得很紅，一下子沖進洗手間。
看著他慌亂的背影季辭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不住了兄弟，我真不是故意讓你尷尬的。
出門前，蘇景之突然回頭看了看公寓：”你家挺好的。”
”還行吧。”季辭鎖上門。
”下次還能來嗎？”
季辭的手一頓，鑰匙差點掉在地上：”...隨便你怎麼。”
蘇景之笑了，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那說好了。”
陽光灑在樓梯間，兩人的影子在牆上交疊又分開。
季辭看著走在前面的蘇景之，心跳再次不規律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