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樣子的季辭她是沒有見過的，她以為季辭被刺激到了，思索著開口安慰道:“季哥你...你別生氣了，這些事情...我們到時候叫那個新人發微博解釋清楚就好了。”
季辭沉默了會，正準備開口說話，劉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劉姐。”
“季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電話那頭的劉玉頭一次這麼生氣，這段時間季辭總是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上熱搜上頭條，忙的她焦頭爛額。
“...我沒有做過。”
電話那頭的劉玉沉默著，良久，嘆了口氣，聲音帶著化不開的疲倦，“小辭，姐這次真的盡力了，現在微博和頭條上都是你的各種黑料新聞，引得好幾個品牌方不滿，認為你違約了，要求跟你解約。”
季辭聽著沒說話，劉玉頓了頓，“我知道你的品性你不會做霸淩這樣的事，可是現在就算讓你和那個小姑娘發微博解釋也沒有多少人會聽的，而且現在那些品牌方已經和你終止合同了。”
聽到這話的季辭眉頭一挑，等著劉玉的話，“各方的違約金加起來對你來說是會讓你負債累累的。”
“...抱歉劉姐。”
“唉，小辭啊，你還是做好準備吧，姐只能盡力的再給你爭取一下了。”
高月小心翼翼的看著季辭結束通話電話，本來就在車上，季辭又開的擴音，兩人的對話她都聽的一清二楚，她的眼眶有些紅了，旁人不知道，但她知道，季辭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季哥，你別傷心了，劉姐一定還會有辦法的。”
季辭沒說話，只是看向窗外，良久說道:“小月，你知道拔舌地獄嗎？”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帶著些冷意，讓高月微微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
季辭本不想計較這些事情，一直以來他都以局外人的身份自居，可是來到這裡的時間越久他才發現自己已經逐漸適應了這幅身體。
他就是季辭，茅山一脈的天師傳人季辭。
“拔舌地獄是十八層地獄的第一層，相傳，凡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謊騙人，死後被打入拔舌地獄，小鬼掰開來人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
季辭說的緩慢而冰冷，高月有些害怕的看著他，現在她能反應過來季辭究竟是哪裡變了，氣質。
“季哥，你別說了，我害怕...”
車子很快就到了家，季辭走下車來，他看著高月，終於露出了一個微笑，“小月，快回去吧，很晚了。”
“可是季哥你...”
“我沒事，那些言論對我來說不痛不癢的。”
高月本還想再說幾句，但是看到季辭的眼神強硬她沒辦法只能回去，“季哥，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季辭微微點頭，而後轉身向著家裡走去。
淩晨的月光還是照耀著大地，郊區不如市中心那般的熱鬧，夜晚的涼風吹在季辭臉上，四周萬籟俱寂。
他坐上電梯，微微靠著，他的家在六樓，季辭看著那緩慢上升的數字，突然到四的時候停住了，閃爍個不停。
季辭看著那閃個不停的數字，突然抬頭看向上方，眸光中冷意俱現，聲音中帶著威脅，“我今天心情不好，如果你不想魂飛魄散的話就趕快給我滾。”
說這話的時候季辭沒有壓著自己周身的威壓，那東西感受到這股氣息先是一愣，而後殘缺的臉上透露出驚恐之色。
終於，數字不再閃爍，電梯也繼續上升了。
季辭剛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劉玉的電話就打來了。
“劉姐，”季辭一邊說著一邊進門開啟燈。
“小辭，”劉玉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剛到家嗎？”
“是的，劉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