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生居的慘呼,蕭浪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持劍的人,是個小姑娘,碧綠的衣裳,雪亮的軟劍。
“燕芯,你怎麼殺了他?”蕭浪呼道。
來人正是七殺中年紀最小的雲裳燕芯,嚴格說她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燕芯抖抖軟劍上的血,咯咯笑道:“浪哥哥,我可是救了你呀,你這麼大的聲音,可嚇到我了。”
“主人到底是怎麼了,我門好好的七個人,為什麼要我們自相殘殺。”蕭浪心中悲痛,禁不注對天質問起來。
燕芯又咯咯笑起來:“管他的呢,反正我們每天都是要殺人,殺別人也是殺,殺自己人也是殺,只要我們自己能活著就行了。”
蕭浪中的毒在慢慢退盡,現在他基本無恙了,他又拿起了他的刀,只要拿起刀,他還是殺風刀蕭浪。燕芯軟劍流動,很快刺向了他。
蕭浪運刀,帶起一陣風聲,燕芯見勢急忙閃避,綠裳也帶起一陣風聲。但蕭浪的刀很快劃過了她的衣角,一片綠裳飄落地上,燕芯在一眨眼間已到了窗前。
蕭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走吧,我也不想殺你!”
燕芯道:“你放我走,但我還是會再來找你的。”她說完話,身影已經消失在窗外。
蕭浪把陸小敏抱在床上,劃開她的右手中指,給她放血去毒。半個時辰之後,陸小敏醒了過來。
陸小敏一醒過來,就伸手抱住蕭浪。
“浪,我以為我已經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她說話的時候,淚水已經滑落。
蕭浪道:“從此以後,我倆退出殺手界,我門回鄉下去,過平淡的生活。”陸小敏使勁的點頭。
過了一陣,二人收拾行裝,離開房間走下樓來,客堂中還是很安靜。羅常正雙掌抵在宋施的後心為他療傷。見了二人,他撤開雙掌道:“你們是什麼人,在酒菜裡下毒?”
蕭浪道:“毒不是我們下的。”
“那為什麼我家公子喝了你的酒就暈倒,我什麼也沒吃就沒事呢?不是你們是誰,你門下的是什麼毒?”
陸小敏身體還未完全恢複,有氣無氣地道:“剛才沒人殺了你們已經夠幸運的了,不快些滾回武當,還在這裡等死嗎。”
羅常笑道:“想殺我們,我鐵衣羅常可不是好相與的,剛才進來的人呢,他只見到我就嚇得跑上樓去了。”
蕭浪道:“你劃開他的手指,讓血流出來就好了,我門要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說完二人出了客棧,上馬開路。他們也不知道,或許前面的危險還在等著他們。因為七殺中最厲害的人還沒有出現,那就是巧手沈沖,雖然七殺中有五個人認為他不算什麼,但至少蕭浪認為他最厲害。他的外號叫巧手,並不是說他的手很巧,而是他的心巧,手巧的人心必然巧,就好象心巧的人手也會巧一樣。
沈沖是七殺中最工於心計的人,以前無數次無法實施的刺殺行動都是在他的謀劃下實施併成功的。而且蕭浪已經開始覺得李生居、燕芯、魏青的出現必然和沈沖有關。
他們出了客棧不敢再去投店,晚上就息在一片小樹林裡。樹林被砍開一片,中間已經燃起了一堆火。夜間的各種蟲子開始活動,發出他們獨有的叫聲,讓夜顯得更加靜了。二人的毒已經解了,他們互相依靠著看著火光發呆。
忽然拴在樹邊上的馬撕叫了一聲,二人驚立而起,一陣綠影飄過,只見火光前已經站了一人。
是燕芯,那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她的軟劍已經環在了腰上。
蕭浪道:“你怎麼又跟來了,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燕芯聽了這話似乎很委屈,她顫聲道:“浪哥哥,我捨不得你走,尤其是看見你和小敏姐姐在一起我更是難過。”
這話聽在陸小敏的耳裡很是刺耳,她的聲音尖銳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看看自己,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浪哥哥,誰是你的浪哥哥?”
蕭浪制止住她,道:“小敏你別這麼說,他還小。”陸小敏自把頭扭向一邊不理蕭浪。燕芯道:“浪哥哥,我不小了,我已經是一個女人,女人該有的,我都有了,如果可以我也會為你生兒育女,我也會跟你遠走天涯。”
“住口,你這小妮子怎麼變成了個狐貍精!”陸小敏已經怒火中燒,拉住蕭浪道:“走,我們離開這裡。”她知道女人最厲害的武器是什麼,很顯然燕芯正在用這種武器。而蕭浪也同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