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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兄弟
世蕃彷彿並不在意,他好整以暇地甩了甩手,轉過身來。當他看到世寧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訝然,似乎想不到他能從詘心舍裡逃出來。接著,他看到了世寧手中的劍。破魂劍。他的嘴角慢慢浮起一絲輕蔑的笑意。
在一刻鐘之前,他還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這個只會任人欺負的弟弟,手中拿著寶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但他卻一點都不害怕,因為世寧不過是他的一個玩偶而已,哪有怕玩偶的主人呢?他甚至有一種淩虐的快意,他喜歡看世寧在他腳下困獸猶鬥,苦苦掙紮。所以他淡淡笑道:“怎麼,你急著趕過來看你孃的醜態嗎?”
他突然一用力,將鳳姨的衣衫撕下來一片,露出裡面月白色的來。鳳姨一聲驚呼,眼中布滿了恐懼與羞恥的淚水。
世蕃笑道:“怎麼,害羞了?那就再來一次如何?”世寧怒喝道:“住……住手!”世蕃倒也沒急著動手,悠然道:“怎麼,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世寧目眥欲裂:“你……你難道不知道廉恥嗎?這種事你都做得出來?”
世蕃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但他的語調卻一片冰冷:“你可知道,從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想做這樣的事情了。就從咱們的父親開始厭棄我母親,留宿在這個女人的房間裡開始!那時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竟然讓父親放棄自己的發妻?就是從那時,我決定將來我一定要看個究竟!”
他越說聲音越大,到後來,竟然有些歇斯底裡:“直到我十五歲的時候,我知道自己是這個家的長子,我手中握著很多人的性命,我想要他們怎樣就怎樣!我也知道鳳姨討好我,因為父親也開始厭棄她了,只有討好我,她才能在這個家裡活下去。我很欣賞這一點,我也正是用這一點來折磨你們!”
他指著世寧道:“現在,你拿著劍指著我,覺得自己很偉大,想要保護你母親,是不是?你母親也覺得自己很偉大,想犧牲自己,庇護你是不是?那你們說,我應該成全哪個呢?”
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捉弄的興奮感,他的手遠遠地撫摸著鳳姨的頭發:“是順從我,拯救你的兒子,還是做出掙紮的樣子,成全你的貞節呢?”他發出一陣大笑,“聽說你當初進府的時候,並不情願,那麼你這貞節是為誰守的呢?”
他突然一巴掌打在鳳姨的臉上,清俊的臉卻扭曲地面對著世寧:“我都說了這麼多了,為什麼你還不拿劍砍我呢?求求你,砍我一劍吧!”
世寧雙手劇烈地顫抖起來。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對母親的感情,在宛如荒漠般的太師府中,母親就是他唯一的慰藉,他覺不容忍任何人褻瀆她!
但世蕃卻是他不可逾越的障礙。一次次的淩虐毒打在他的心中深深烙著,有個聲音不停地對他說:我打不過他的!我打不過他的!
世蕃一反手,更響亮的一個巴掌抽在鳳姨的臉上:“沒用的,只會生出沒用的奴才來!”他仰頭狠狠盯著世寧,“你忘了我的拳頭了嗎?你想不想再嘗嘗它的滋味?別忘了,你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孩,連飯都吃不飽,而我,卻在京城最好的武師門下學了三年!”
世寧咬牙道:“放開我娘!”世蕃眉毛抖了抖,看著世寧緊緊握著的破魂劍,冷笑道:“你從哪裡找來的廢鐵?想用它做什麼?”說著,他一把握住破魂劍的另一端,運勁回奪。世寧緊緊咬住牙關,死死抓住破魂劍的劍柄,不讓他奪過去。世蕃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輕蔑,他畢竟練過武功,而且大世寧很多,並沒有用多少力氣,就將寶劍緩緩拉了過來。世寧滿臉漲紅,想將破魂劍奪回來,但如何能夠?世蕃突然起腳,狠狠一腳踹在了世寧的小腹上。世寧頓覺一陣天旋地轉,就彷彿被一柄巨錘擊中,頭昏目眩地摔了出去。
鳳姨大驚,急叫道:“世寧!世寧你怎樣?求求你放了他吧!”
世蕃大笑道:“求我啊!使勁求我啊!我就想看你這樣的醜態!”
他猛地一腳踹在世寧的身上,然後將他提起來,冷冷道:“六童,忘了告訴你,我們準備明天就將你母親呈交刑部,她一定會被陵遲的,你說好不好?”
世寧一聽,立即呆住了。他轉頭忘向母親,鳳姨臉上露出了個苦澀的笑容,顯然她早就知道這個事實了。而這也是她換取兒子平安的代價!
世寧就覺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爆開了,登時一股火氣從胸中轟然升起,直貫入大腦之中。他啞聲呼道:“我跟你拼了!”猛地從地上彈起,狂風一般向世蕃撞了過去!
世蕃猝不及防,被他撞到背上。世寧人雖小,這一撞之力竟然極為巨大,世蕃一跤摔在地上,面門破裂,鮮血淋漓。他登時大怒,一掌反擊,已然使出了殺手!世寧此時已完全陷入了瘋狂之中,周圍的景物盡皆變得模糊,但那柄被世蕃扔在地上的破魂劍,卻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醒目!他腦海中幾乎沒有任何的思想,一個翻滾,將破魂劍撿了起來,刷的一聲,長劍出鞘,破氣劈風,一劍向世蕃刺了過去!
這十歲孩童的一劍,竟然捲起尖銳的破空之聲,劍還未到,勁風已然將世蕃的長發吹起!世蕃一凜,顧不得傷敵,急忙後退,反抄起旁邊的青銅燭臺,向那劍上迎了過去。他這一招,若是直接攻向世寧,世寧全無武功,行動只憑本能,未必能擋得住。但他採了個守勢,卻料不到守的乃是天下第一的神劍!只聽“嚓”的一聲輕響,破魂劍已經透燭臺而入,一劍削在了世蕃的肩膀上!世蕃痛得一聲慘呼,丟下燭臺,向外跑了出去。一面大叫道:“有種的你不要走,我找幫手去!”
世寧這時才回過神來,他喘息了幾口氣,突然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與別人打架,也是第一次見到別人身上的血。但他忍住心中的煩惡,舉袖擦了擦嘴角,反身將吊著鳳姨的白紗斬斷,將母親放了下來。眼見母親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忍不住心下傷痛,哭道:“娘,兒子無能,不能保護您!”
鳳姨輕輕摟住他,泣道:“不要說了,咱們母子命苦,方才有這麼多劫難。要怪,也應怪娘才是。”母子抱頭痛苦,良久,世寧道:“娘,咱們回去吧。”
忽聽一人冷笑道:“回去?回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