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是夫妻,卻也這般生疏,這讓蕭破有些不解,很覺詫異,心想有機會了一定要問問穆蘭,她爹孃是怎麼回事。
返回靈溪湖,絕壁上的石室已經敞開來,蘇清立在水邊靜靜發呆,淵太清問道:“清兒,蘭蘭呢?”
蘇清轉頭回道:“在藥房裡。”她的臉上難得帶了幾分笑容。
淵太清一拍腦門,“這孩子,又去搗騰我那些丹藥了。”馬上飛進石室,往藥房奔去,口中叫道:“蘭蘭,不要動你爹的丹藥!”
穆蘭聽到爹爹的聲音,慌忙跑出藥房,一雙手藏在背後,不敢拿出來。
嬌聲叫道:“爹爹,我沒動你的東西喲!”淵太清無奈一笑,把她的小手捉過來,穆蘭手掌緊握,就是不敢開啟。
淵太清道:“還說沒有,爹爹又不打你罵你,你藏著幹什麼。你要學丹藥就該好好看書學習,不要整天來拿我的丹藥,每次你來翻過一遍,都弄得滿室淩亂。”
穆蘭眼眸轉動,似有委屈,“還說你不罵我。我不理你啦。”說著已經奪步跑出來。見了蕭破,嘻嘻笑道:“破木頭,快跟我來。”蕭破跟她跑去,穆蘭跑到山林偏僻處,見爹爹沒有跟來,攤開手掌,色澤豔麗的幾粒丹藥出現在她手心中。
蕭破奇道:“你哪裡拿的這些丹藥!”
穆蘭左右看看,“小聲點,被爹爹知道可就慘了。”說著話,他很快小心掏出個瓷瓶,把藥丸全數倒了進去。蕭破呵呵笑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又想著偷了藥丸跑出去行醫。”
穆蘭道,“哪裡啊,我先偷些積攢著,等以後出去了用得到。”裝好瓷瓶,穆蘭一拍蕭破肩膀,“破木頭,我先時被蘇清師姐背進石室,見你沒跟來,可嚇死我了。看到你好好的,我才放心。”
蕭破聽他言語關心自己,心裡舒服。穆蘭說完,突又想起娘親來,搖搖手道,“破木頭,我先走了,去看看娘親,你要好好的喲,我有空再來找你。”
她說完話,身影已經蹦跳著離開。
蕭破抬手對空輕搖數下,這才意猶未盡的返回石室。
蘇清依在湖水邊站著,見了蕭破笑嘻嘻過來,冷冷掃了一眼,轉身離開。
蕭破自己進入石室,發現淵太清在整理淩亂的藥房,他趕緊前去幫忙。
淵太清見蕭破見機頗好,不似冷冷的蘇清,心裡添了幾分喜愛,但一想到那個環節,複又心冷下來。收拾完藥房,淵太清幫蕭破號脈一陣,說道:“你的傷勢已經好全,我這就教你修煉血靈經。”
拉蕭破進入他先時睡覺的那間石室,淵太清一指石床,叫蕭破上去坐好,開始講授血靈經的修煉方法。
蕭破知道血靈經對自己很重要,仔細聆聽,一點也不漏過。
淵太清先從脈理講起,之後細細講解血靈經的修煉要點,遇有關鍵處則親自示範。
蕭破武功基礎雄厚,很快就掌握要領,之後安坐石床上,開始打坐行功。淵太清看他進入狀態,不便打擾,就轉身離開,繼續去研究他的丹藥。
蕭破按照血靈經修煉要求,先修手三陰經,行功幾遍之後,隱隱胸肺間生出溫涼之意,正和那日淵太清渡進他身體的回元真氣一樣的感覺。
“這也太快了吧,就只半天的時間就在經脈間生出真氣。”蕭破心下激動,慌忙導引真氣走經過脈,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真氣一點點的穿過三條經脈,先時只是胸肺間隱隱溫涼,之後凡是經脈所過之處,都泛起那種溫涼之意。
蕭破沉浸在修煉的快感裡,渾然忘記了時間,直到第二天早膳時候,蘇清送來吃的,他才回過神來。此時一展精骨,蕭破手三陰經中真氣鼓蕩,欲要沖體而出,他感覺得出,此時的三條經脈寬闊綿密,比以前修煉瑜伽奇勁時強大了幾倍不止。
蕭破在心中暗贊,這血靈經與眾不同,修煉速度太快了,要是按這個進度,不出一個月,他就能打通身體十二條經脈,達到後天巔峰境界。
蘇清放下食盒,看著滿臉喜悅的蕭破冷冷道:“是不是修煉速度很快。”
蕭破詫異:“師姐你怎麼知道的!”
蘇清吹一下鼻子:“不要高興得太早。”
蕭破摸不著頭腦,正要細問時,蘇清已經沒了身影。蕭破肚子正餓,吃飽肚子,想起蘇清的話,也覺有些不妥,於是跑出找淵太清詢問。
淵太清聽他說了事情緣由,也不見神色變化,只關切說道:“這很好,你要抓緊修煉,這裡有一瓶藥丸,遇有不適時就服一粒。”
蕭破拿了藥丸,有些擔心,師傅給我藥丸,莫不是修煉血靈經有走火入魔之慮,這才事先給我藥丸防治,如此看來,我不應急於求成,需要一步步鞏固根基,千萬不能費了修為。
返回洞室,端坐石床上,繼續修煉手三陰經,雖然一夜未睡,可他依舊精神飽滿,修煉過一陣,心中想起穆蘭,暗自嘆氣:“穆蘭今天怎麼不來找我呢!”心中雜念從生,影響了修煉,好幾次走岔了氣,蕭破索性停了修煉,望外面走去,想要放鬆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