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斜眼看向聖教主,對方是個女流,比他矮上半個頭,一張豔麗俏臉僵硬冷漠,冷冷的眼神便像死人一般淡漠。
張松微一抱拳,“想來閣下就是這裡的頭兒。”
聖教主穆慧慈眉毛微動,冷冷道:“你好大的膽------”
張松真氣一鼓,奮力抵抗對方給他帶來的壓力,氣勢也不弱,“你的門下搶我蛇丹,我來討要,有何不可。”
穆慧慈轉臉一望龍行空,看見對方預設的眼神後,複又轉回,龍賀二人向來都是跟在四王子身邊,少在門中,他們做的事情,也都是受命於四王子,可她身為一教之主,自然不能在外人面前責怪自己人。
“蛇丹乃是天地異寶,誰得了就是誰的,哪裡來的搶奪之說。”
張松聞言冷笑,他在中原也聽說過回回國大波羅門聖教主,百曉堂的風雲榜更是把此人排在35名,排名高了他許多。可他一度認為,偏野小國,能有什麼厲害角色。
“哈哈哈,你說得倒是輕松,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客氣了,沖進大波羅門搶奪一番,拿到的就是我的。”他說話裡,身形一閃,順旁邊抓來一名大波羅門弟子,手掌用力,掐在對方脖子上,狠狠問道:“藏寶閣在哪裡?”
那弟子嚇得渾身哆嗦,眼看就要說出位置。
穆慧慈輕笑一聲,手掌抬起一指,向張松襲去。正是大波羅門的天卷武技滅羅指。她發出一指,身形就勢欺近,揮手拍掌,又是一技天卷武技大飄香掌。
張松知道厲害,不敢硬接,把手中的弟子迎著勁風處一扔,身形急轉,又奔去抓了一名弟子,問道:“藏寶閣在哪裡?”
眼看那個弟子就要撞在掌指之上,可穆慧慈不去理會,旋身又是同樣施為,攻擊張松。她撤走招式卻不撤走勁道,那名弟子只是後天初期實力,就算只被餘勁傷到,也會重創。他雙眼一閉,根本無法躲開。
就在這時,青影一閃,淵太清後發先至,把他拉了開去。
“嘭------”,地面被餘勁一激,篷起老高的灰塵,更是現出一道深痕。
被救走的弟子心中悸動,拍著心口猶未回過神來。
那邊的張松很快又擲出一名弟子,閃身躲開時,又抓向另外一名弟子。
淵太清身影急閃,再次救人。
如此一擲一救一打,足足十餘人被張松用來當肉盾。
登時嚇得圍攏的弟子紛紛向外竄走,素知聖教主冷血,根本不會顧及他們的死活,雖然有大護法在後救援,可要是他一個救援不及,且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人圍退開,張松不好抓到人,登時急使梯雲縱,向高空躍去,再一轉長劍,往穆慧慈攻出,他知道自己弱對方一些,決定先下手為強。
流雲飛劍被百曉堂列入天卷武技,自是不可小窺,張松這一招由半空倒轉身形,持劍而下,威力不容置疑,更是攜著他先天初期的強勢真氣。
穆慧慈抬頭望著,右腳一踏地面,運起先天中期的真氣,飄飄二指向劍尖夾去。
她竟然用兩隻手指去碰對方的長劍,蕭破看得驚心,他知道這個聖教主正是穆蘭的母親,這時不由為她捏了一把汗。
張松也是在半空中冷哼一聲,他這一劍勢力強勁,根本不相信對方能憑二指破招。
兩團極強的氣勁瞬息交碰,帶得四周空氣也自扭曲,風聲大作。
觀戰的人,每一個都把心提在嗓子口,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一丁點的細節。
唯有淵太清密切關注下,尚還蓄勢待發,只要穆慧慈一遇險地,他就要撲身而上。
很快,劍和指碰在一處,穆慧慈兩個手指已經夾住劍尖,就如鐵鉗一般。
張松半空旋轉身形,欲要絞爛對方手指,但奈何長劍紋絲不動,就似生了根一般。
穆慧慈輕叱一聲,手臂牽動手腕,手腕牽動手指,手指在頭頂急速畫圈,帶動長劍在頭頂半空飛旋,張松一雙手掌猶似被黏在劍上,也被帶著飛旋。
“去-------”隨著穆慧慈的聲音落下,她已經放開手指力量,張松一時失了控制,整個人橫向飛出去。
嘩啦一聲裡,直接撞上遠處的一處牆壁,牆壁轟然坍塌,張松肺腑翻騰,大口的鮮血從喉嚨裡灌出來,他顫顫爬起身子,嘴一張,一大口鮮血噴在地面上。
看來百曉堂的風雲榜排名可不是吹牛的,75名差的太多了。
張松又吐一口吐沫,依然血氣腥然,他掃一眼淡然站立的穆慧慈,對方華服錦衣,隨風飄動,儼如淩波仙子。
張松心知不敵,狠一甩頭,向外逃去。可他心中恨意更濃,心中暗道,今日之仇,我一定要報。
有弟子先時被張松打得憋氣,這時見他受傷,便要提劍去追,穆慧慈輕輕抬手止住,“他已經被我傷了經脈,三年之內不敢前來,就隨他去吧!這人是中原武當的掌門輩的弟子,不可擊殺,否則引來武當派高手尋仇,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