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破硬著受了一掐,求饒道:“沒什麼啊,就是很漂亮的意思啦。”
其實蕭破想要說的是不像以前,可沒敢說出來。穆蘭今天穿的是回回少女特有的服侍,短袖紅卦,下身是粉紅的繡花綢緞褲子,腳上踏一雙長筒的皮靴,都是緊身的衣服,映得她身段婀娜,更顯嬌態。
不知是衣服的緣故還是什麼,蕭破覺得她小臉紅撲撲,恨不得湊上去親一口,可這個想法剛起,又覺猥瑣,慌忙壓了下去。
“哼!-------”穆蘭長長哼一聲,轉開步子,“破木頭,跟我來,我帶你去看我的白鷹。”
穆蘭步子飛快,順著湖邊一條小路沖入,往小山頂上而去,蕭破緊緊跟隨。
上了山頂,整個大波羅門一覽無餘,盡收眼底。蕭破沒有去看山下的景色,仔細盯著穆蘭。
搖手一指天際,穆蘭叫道,“破木頭,快看,白鷹就在那裡!”
浮雲點點的天際裡,正有一隻白色的鷹在空中盤旋。
穆蘭從懷中掏出一枚銀哨,放在嘴上一吹,清亮的脆響直沖雲霄,白鷹得了號令,回應一聲,振翅直沖而下,飛落穆蘭肩頭。
白鷹羽毛雪白,眼珠黑亮,扭著頭看著蕭破,靈動異樣,蕭破贊一句好,“穆蘭,這鷹兒真可愛!”
穆蘭揚起臉,“那是,這只白鷹是我自小養大的,可聽話了。平時還能幫我傳信,我和伯熙聯系都靠它呢。”
“來給我摸摸!”蕭破說著伸手去摸白鷹,不想白鷹伸嘴來啄,嚇開蕭破。
穆蘭呵呵一笑,抬起左手,白鷹飛到她的手上站著。蕭破這時看得仔細,見白鷹腳踝裡包了紙條,便問穆蘭是什麼。
穆蘭“咦!”一聲,轉眼看了,慌忙解下紙條來,展開之後,呵呵笑起,“這是伯熙傳的信,我回家那天就讓白鷹給她帶了信,現在過了三天,白鷹傳回她的信來了。”
蕭破聽了這話,疑惑問道:“我們回來已經有三天了嗎?”
“是啊,你都睡三天了,昨天我來過兩次你都沒醒,爹爹不讓我打擾你,我可無聊死了。娘又天天罵我,現在要每天晚上回去聽他訓話,還要讓我看經書學武功,累得很。”
“我有睡了三天嗎”蕭破心中擔憂,又問“你娘很兇嗎?”
“是啊,你睡了三天,”長長嘆一口氣,“就爹爹最寵我!”穆蘭說話裡,已經展開紙條看起來,看完了把紙一卷扔在地上,凝眉道:“沒想到伯熙比我還慘啊!被他爹爹關在院子裡,都不讓出門,我比他好些,還能來找你玩。”
蕭破見她扔紙條在地,猛然發現她左手中指包了白布,詫異之餘把自己熟睡三日的事情也忘了,關切問道:“你的手指怎麼了,包著白布。”
“爹爹在我的中指取血,都弄疼我了。”
不知怎地,蕭破突然想起自己先時喝下的血水,莫非這是穆蘭的血。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爹爹取你的血做什麼,好奇怪!”
穆蘭道:“爹爹說我從小體質差,氣血羸弱,所以經常取我的血給我配藥服用。”
蕭破聽她說了,心中疑慮盡消,反倒關心起來,“穆蘭不怕,我天天做你的小跟班,好好照顧你。”
穆蘭心中有些感動,“破木頭,不用你照顧我啦,我自小就有婢女照顧,你只要陪我玩就好啦!”
她的言語隱含淡淡的落寞,蕭破聽得出來,穆蘭似乎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整天被關在牢籠裡,連個熟悉的玩伴都沒有。
正自暗嘆之時,突然白鷹一聲輕嘯,拔起身子向高空竄去。知道白鷹是發現了危險情況,這才發聲報警,穆蘭立即站起,拉了蕭破道:“不好,谷中有事情發生了。”
二人一起向山下望去,只見谷中人影晃動,一群群向一個灰衣身影圍攏。
跟著山下飛來一個青影,沖穆蘭叫道:“蘭小姐,谷中有人來襲,快下山來,跟我進洞室躲避。”
“蘇清師姐,這是怎麼回事?”蕭破叫喚一聲,拉了穆蘭迎上蘇清。蘇清臉色淡漠,也不回答,過來背起穆蘭就向山下而去,她身法靈動,飄飄幾步,就到了山下。
苦於體內真氣空空,蕭破無法禦動輕功,只能撒腿跑下山。
蘇清遠遠在前,很快背負穆蘭轉進湖邊洞室。蕭破拉下好大一程,將到湖邊時,洞室口一道石門咔咔聲裡落下,已經把他隔在外面。
蘇清只顧及保護穆蘭,根本不理蕭破的安全,蕭破不由心中罵了一聲,可看見穆蘭安全,他也放心下來。想要看看發生什麼事情,蕭破離開湖邊,順小路竄出,往動亂的地方跑去。
前方的哄亂聲越來越大,夾雜著刀劍碰擊的聲音響著。
竄出小路,湊在一處牆角,蕭破探頭張望,只見前方院落裡從從圍攏大波羅門弟子,人人把持刀劍,正在對抗內中的入侵者。
視線被擋住,看不到包圍圈裡的人。
蕭破看看這裡牆壁不高,就爬了上去,這次站得高,才看清了包圍圈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