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烈得了命令也把旗幟一轉,兩臺發石機盡往城頭上放的城牆守衛發射。
沙拓大驚失色,慌忙組織兵士去堵城門。但突變太快,不消片刻,回軍人馬如潮水般沖進城門,密密麻麻的很快就進去七八千。
見此情形,顏震哈哈大笑,完顏伯俊也不竟莞爾,看來勝利在望。然而二人的笑容很快僵住,城門上方的城頭突然出現數十口大鍋,很快嘩啦啦的往城門外傾倒沸騰粘液。傾倒速度其快,一鍋鍋接上,城門外到處飄著上面傾倒下的粘液,竟然就像被一陣瀑布蓋住城門一樣。
還在進門的回軍登時被阻住腳步。過的一會瀑布不見時,再看城門,不知何時竟又關閉起來。
顏震對眼一望四王子,雙雙大驚,風明越叫道:“這是詭計,開城門是詭計!”
卻說賀多斯龍行空率兵攻進城門,滿以為蕭破在裡面接應,這次一定能攻破沿幹,卻在進入城門的一霎傻了眼。一排排的長槍羽箭全數往回軍招呼來。
龍行空一面躲閃一面高喊:“撤退!撤退!有埋伏!但此時回兵一個勁直往城門沖,他的聲音很快被嚷亂蓋下。由於後隊不知情況,回軍更是後隊擠前隊,撤退轉身硬自不能,更有人直接被擠倒遭踐踏而死。不消片刻,已沖進了七八千回軍。可憐這七八千回軍擠手礙腳,不好施展,竟被守兵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殺了個屍積層層。
雖也有少數守兵被反抗的回軍殺死,但死傷不過兩三百。蕭破遠遠離在一地高處,羽箭去如連弩,每箭必中。龍行空長鞭飛舞,死死盯住蕭破大罵:“你個小雜種,坑你爺爺,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他雖有武功在身,但箭如雨下,肩腿還是中了兩箭。
身傍賀多斯大刀環繞,守護要害,也是同樣掛彩,這一陣陣的防守,都是拼命施為,極耗內氣,二人內氣隱有枯竭之相。
兩刻鐘後沖進城門的回軍竟都躺屍地上,只有少數未死的還在地上苦叫連連。
蕭破一抬手,止住羽箭射擊,飛身跳進人圍,看著背背相靠抵抗的龍賀二人,淡淡笑道:“兩位前輩,實在對不住了。要我反出吐蕃,根本不可能,你門想要挾我,我蕭破又且是不識大統的人。如今你二人深陷重圍,趕快棄械投降,否則射你們個滿身窟窿。”
龍行空吹鬍子瞪眼,破口大叫,小雜種,小騙子的罵個不停,賀多斯閉口不言,似在積累力量,他看時機到了,伸肘輕撞龍行空,二人常年合作共事,極有默契,龍行空會意。
二人很快爆起,震起餘力,一揮長鞭,一灑長刀,雙雙向蕭破攻去。二人學武多年,任督二脈也然打通,內氣奔騰裡,殺風烈烈,他們以前見過蕭破,知蕭破雖然修習內功,但尚未打通任督二脈,他們對這一擊抱有極大信心。需知修煉內功者,打通任督和沒有打通任督有天壤之別。
“破酒罐小心!”那邊看著的李空已經驚變大叫,但此時援救已然不及,況且他也同樣未曾打通任督,實力差上一大截。
突變驚起,蕭破只感對方殺氣壓人,雖然對方有傷,但兩位任督強者的合力一擊且可小窺。若這種情況是發生在臥龍潭殺蛇前,蕭破必死無疑,但之後蕭破得到謝雲城提點教授,修習不用打通任督的外氣功法“北極天磁功”,現在情況已然不同。
蕭破爆呼一聲,北極天磁功外氣牽引,雙手翻動裡,破魂刀已經從他腰際飛出,淩空禦動下,徑直迎上賀多斯的大刀。蕭破一手控刀,另一手也不停息,飄飄打出一掌,正是這些日來每日依書修習的師傅絕學天佛掌。蕭破掌力裡使出瑜伽奇勁,又在掌力外裹上一層北極天磁功火系外氣。掌風熱浪重重,直如天佛降世,很快掌勢刀鋒一齊拼上對方兵器。
賀多斯長刀直接被破魂刀斬斷,尚還震得他虎口淌血。龍行空也不討好,只覺長鞭似是擊上石牆,不進分毫。二人同時大吃一驚,他們實在想不到蕭破怎會突然變得如此厲害。
二人不及細想,馬上換招再攻。卻說蕭破同時與二人共對一招,雖然看似佔了大便宜,但內情只他自己清楚,右手淩空禦刀無甚大恙,左掌碰接長鞭卻讓他整條手臂都是瞬間麻木。
蕭破不傻,又怎會再接二人攻擊,飄身急退。得了這空當,李空招呼一聲,弓箭手馬上飛箭如蝗,直取圍中二人。
二人心罵蕭破狡猾,卻也不得不撤招擋箭,箭雨太密,阻擋不及之下,兩人又被射中。蕭破不理二人,大叫一聲,放網,索鄂多招呼幾人,早把昨日排練好的大網向二人灑去。
可憐二人傷又重,內氣消耗又多,眼看大網罩來,揮武器擋了數下,無濟於事,很快就被大網罩住。幾番掙紮裡,大網裹的更緊,二人終於動彈不得。蕭破看看二人,吩咐道:“索鄂多,把他二人綁去牢裡關起來。”
索鄂多帶人綁走二老,蕭破招呼一聲,眾兵士全部湧上城牆,外面的回軍攻城還在繼續,他們還容不得休息。
沿幹城外,回回的兩架發石機狠狠飛石砸著城牆。蕭破窺得仔細,絞泉拉到最滿,弓弩兵無法射出的距離,蕭破卻是不在話下,慘叫連聲裡,高臺上操作發石機的回兵一個個中箭跌下高臺。發石機的發射盡乎中斷。
回兵陸續補上,似乎沒有窮盡,蕭破滿身大汗,也不敢停息,足足射了近百支羽箭,這才阻住了敵方發石速度,原來發石機的操作需要熟手,蕭破羽箭竟都招呼那些操作熟手,熟手死傷過多,換上的新手慌亂裡操作失誤,這邊一臺發石機竟然崩破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