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破道:“那次去臥龍潭殺大蛇,我得了兩對蛇牙,聽說蛇牙尖銳,可以做成武器,我著人去做成兩對匕首分給你們兩個,再叫人來教你們學些武功防身,另外再教你們識字學樂。”
阿秋靈當先叫好,這可都是些新鮮玩意兒。阿秋秀則心中暗想,一定要好好學習,不然都怕自己配不上蕭破哥哥。
蕭破又轉向幹娘道:“我後天要出征前往沿幹,可能有一段時間不在府裡,幹娘要是悶的慌了,就喊秋靈秀兒帶你出去走走,或者去阿倫大叔的商鋪裡找熟人說說話。”
這話說出來,阿木雲很是擔心,出征不比出獵,那是危險重重,但蕭破職責所在,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道:“破兒,你出門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蕭破點頭,又道:“差不多快到吃飯時間,你們準備過去吃飯吧,我還要去見個人。”
蕭破離開花園,不知道索默哈把兒子索鄂多帶來了沒。
還未進殿,遠遠就聽見個聲音道:“爹,他還沒來啊!我都等好久了。”索默哈斥道:“說了要稱呼蕭少主,你怎麼就不會聽話!”
索鄂多道:“好好,我聽你的,就叫蕭少主。”
蕭破走進,索默哈急忙拉了兒子行禮。蕭破喚二人坐下,這才仔細打量這少年,稜角分明的臉頰有幾分像索默哈,身板壯實而偏胖,一雙眼睛細長狹小,眼珠不時滴溜溜轉著,也在打量蕭破。
蕭破道:“索鄂多,你有學過武功沒?”
“我爹教過我些拳法。”索鄂多看看父親,這才開口。他先時與蕭破對視,只覺這個蕭少主眼神銳利,渾然不似天天被他打爬下的那些街上潑皮,心裡也膽怯許多。
索默哈補充道:“都是國師教過的天龍拳,我教過他些。”天龍拳是國師門人中流傳最廣的武技。丹真弘沐傳技有自己的方式,一般門人只教授簡單武技,學簡單內功,而且都不是全套教授。
蕭破不知道他學到什麼程度,便叫他打來看看。索鄂多走去殿中打了一陣,雖然也打的獵獵生風,但果真不全。
蕭破搖搖頭:“練的還算認真,但好多招式不到位,以後你要好好練習,遇有不懂的問我。”又轉向索默哈道:“索大叔,我這裡有本天佛掌的秘籍,你拿回去抄一本給你兒子,以後帶在身上修煉。抄完之後明天早上送來給我。”
索默哈聞言大喜,慌忙拉兒子過來一起謝過,他跟丹真弘沐學過部分天佛掌,這也是多年陪伴國師的緣故。否則這等厲害的掌法,國師一般不會傳授門人。蕭破如今雖然是國師府少主,但人單力薄,拉攏心腹是必須要做的,否則國師門人不服自己,只怕日後難以管理。
說完這事,蕭破又安排索默哈去找工匠打造蛇牙短匕,另外喊他幫忙安排給阿秋靈阿秋秀請老師。
吃過飯,蕭破又去拜會耶律楚。幼年學藝時,蕭破與學文老師耶律楚關系密切,本來早該拜會,且料現在才抽出空當來。
耶律楚對蕭破的感情卻更多的是因為謝雨兒,謝雨兒是他最得意的學生,小時候只有蕭破最照顧謝雨兒。因為這層關系,所有男學生中,也只有蕭破最得耶律楚歡心。
耶律楚在花園涼亭內擺開茶案,二人喝茶談話,先說了些幼時蕭破學藝的趣事,又談些詩文音樂。卻蕭破在外五年,文章算術、琴畫棋樂都拉下來,耶律楚言間惋惜,又告勸蕭破不要放棄。
二人下了幾盤棋,蕭破都是連連大敗,正準備回府時,只聽有人來報,說是耶律楚的好友來訪。蕭破正待藉口離開,耶律楚道:“這是我近年來的一個至交好友,你一定要見見,說不定對你此次出征大利。”
一會僕人引了二人進來。當先一個長袍細須,是個六旬開外的老者,身後跟了個俊朗的青衣少年,年約二十。
耶律楚給三人互相說了姓名,安排坐定後又指老者道:“蕭破,我這位至交好友可是中原來的大才,醫蔔星相,布兵排陣都是能人。”
老人名叫管寧,耶律楚也不知他的來歷,三年前管寧在城中開了一個算管,在門口立下一個算題,城中無人能解,耶律楚好奇去看,也解不了算題,但卻與老人結下深厚友誼。之後老人專在城中替人算賬謀生,每每都是算無遺漏,便得了個外號管神算。
那青年卻是管寧的徒弟,名喚徐嵩,本是他從中原帶來。管寧與耶律楚交好,經常帶了徒弟過來與耶律楚下棋品茶。
蕭破拱拳作禮,說了些佩服的話。管寧簡單回過幾句謙遜,看見尚未收走的棋盤,心思已轉去上面,撚起黑子道:“耶律兄,開始下棋了吧!”
耶律楚應下,一面又道:“今天我們不要空下棋,賭個彩頭如何。”
“彩頭?那也好。”管寧喝一口水,心中並不在意,淡淡道“先說是什麼彩頭?”
耶律楚道:“今日你我都有徒弟在此,不若就以徒弟為彩頭,三局兩勝,你若輸了,你徒弟幫我做三件事,我若輸了,我徒弟幫你做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