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破點頭,喝一口酒,又道:“鐵林大叔說的是,難得出來一回,我還想明日再去看看兵器,買個趁手的槍頭和大弓呢?如今我臂力大長,家裡槍弓使來不順。”
阿鐵林贊一聲好,道:“蕭破你真了得,大叔我真服了,才十四的年紀就要換大弓重槍。好好,布達拉城向來是回回國兵器生産重地,定然能尋到好槍弓。”
二人邊說邊吃,喝了兩壇酒,叫來店家算賬,這才轉回客店休息。睡過一陣,蕭破記起一事,慌忙爬起身來,其時不過亥時,店中尚有客人,店內夥計尚在忙著。蕭破下樓喚過夥計,道:“我的馬兒你們可曾喂過?”
那夥計看了蕭破,記起他的馬兒,答道:“喂過了!”
蕭破又問:“喂的什麼?”夥計答道:“都是喂的幹草啊!”
蕭破一拍腦門,自埋怨道:“都怪我忘了這事!”說罷從懷中掏出些碎銀子,拿給夥計,道:“我那馬兒吃不得幹草,相煩大哥給他端些米麵去。”
那夥計接了銀子,雖是不解,還是去了。蕭破吩咐完事,正要走去馬房看看紫電,只聽客中一個聲音道:“你這娃兒,拿著家裡的銀子不當數使嗎,馬兒也喂米麵,當真敗家的很。”
蕭破看去,那邊桌前坐個少年,十六七歲,身後跟著兩個漢子,兩個漢子看他一人吃喝,只正直站好,一言不發。
蕭破打手作個報拳,走過去道:“小哥說的在言,不過看你也就長我兩三歲,怎麼喚我娃兒。”身後漢子欲上前制止蕭破過來,少年抬手止住,道:“你說你不是娃兒,可曾喝得烈酒!我一人喝酒無聊,你若不是娃兒,做下來喝酒。”
蕭破見他老氣橫秋,心下有些不悅,拖開凳子,在對面坐了。少年給他斟滿三碗,道:“來來來,先喝了這三碗再說。”
蕭破抬碗就喝,酒澤也不擦一下,少年看他行動,呵呵笑道:“好酒量,在下最喜喝得烈酒之人,你既然喝了我三碗酒,就得陪我再喝下去,否則我這桌上還有三壇,只怕我得打包回家了。”
蕭破拿起筷子,夾塊肉放在嘴中大嚼,道:“好啊,免費的酒肉,不吃是罪過。”說罷倒滿對喝。
又進一碗,只聽少年道:“喝酒雖然愜意,但還得有趣事談桌,方才下得烈酒。你今天倒是帶來件趣事,讓我好生奇怪。”
蕭破道:“我帶來什麼趣事。”
少年筷子不息,笑道:“我向來只聽說馬吃草兒,你卻給馬兒喂米麵,白白花錢,且不有趣。”蕭破浮了一白,冷冷道:“你尚年少,嘴不長毛,也自老氣橫秋,也很有趣。”
少年笑道:“好好好,同樣有趣,值得喝三大碗。”
又進三碗,少年臉上微紅,笑而問道:“你這人雖然行事奇怪,卻合我的脾氣,在下伯俊,兄弟如何稱呼。”
蕭破停碗在桌,眼中射出精茫,道:“我叫蕭破!”他見這少年眼中神色精閃,看人時有些不屑,頓時運目斂神,勢必不能失了勢子。
伯俊見蕭破神色,心中微喜,他自小權勢氣度非凡,向不把人看在眼裡,這時見蕭破,突然生出些佩服來。
繼續喝酒,伯俊道:“蕭兄弟入住此間客店,可知這裡也有一件趣事。”
蕭破喔了一聲,道:“你道說說,看值不值得又下三碗!”
伯俊眉色挑起,道:“這客店名喚悅來客棧,老闆是個謙謙君子,琴棋一絕,每日子時,經常撫琴弄音,遲遲不歸家去,所以布達拉城就這客棧關門最晚,我晚上睡得晚了,都來這裡聽琴飲酒。”
蕭破打住道:“這卻有什麼有趣的呢,當罰你三碗。”
伯俊笑道:“你先等我說完,你道這老闆為何子夜不歸家?”
蕭破道:“那是為何?”
伯俊道:“老闆雖是謙謙公子,夫人卻是巾威惡婦,在這布達拉城也有名頭,人人喚做胭脂虎,不僅生的難看,還愛抹脂粉,更是脾氣火暴,拳腳厲害。所以這老闆每日不敢早早回家,藉口生意,把客棧開到子時方休。”
伯俊說完,斟滿酒碗,道:“謙謙君子卻與巾威惡婦結成一家,你說是不是有趣。”
蕭破呵呵一笑,“這個倒是有趣。”二人又進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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