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中竟是濕潤,謝雨兒道:“我手腳都痠痛,渾身無力,筷子也拿不穩,可吃不下去!”
蕭破去端起碗來,道:“那樣呀,我餵你吃!”也許是他覺得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兒就像自己的親人一般,他必須要照顧好。
見狀,謝雨兒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張嘴把蕭破喂去的飯菜吃了。
李空看在眼裡,只沖蕭破罵道:“爛好人,怎麼不來喂喂我。”那身側的納蘭素也心下不自在,怎麼就沒人來餵我呢,唯有納蘭雷諾不予理睬,大口吃著。他身子長得壯些,要吃得多才能填飽肚子。
納蘭素暗罵一聲:“要不是師傅不允許我帶來的那些僕人服侍,本公主且會這麼落魄。”但很快想到下午的練習,只得哭著端飯吃了下去。
下午接著練習貼地望天式,只到太陽落山才結束,還好這練武場到了午後便照不到陽光,也少了些燥熱。
一日下來,眾孩子個個弄得哭爹喊娘,到得用了晚飯回到自己房間,便馬上吩咐帶來的僕人給他們錘腰按腿,更把各種好吃的點心糖果使勁的往嘴巴裡塞。
蕭破與謝雨兒雖有國師府的僕人侍奉,但自然比不上另外三位。好在明天學文,不用再這麼艱苦。待得夜深之後,眾人睡去,蕭破卻獨自端坐床上,依在練習日間的貼地望天式,練了好一會,實在疲勞,這才拉被子蓋起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蕭破只覺全身痠痛,但想起昨日師傅吩咐辰時必須去那邊學文堂報道,只得爬了起來,很快洗淑過,開門出去,到了謝雨兒的房外,咚咚咚敲起門來。
謝雨兒早醒,只是窩在床上起不來,聽見敲門聲叫道:“誰呀?”
“是我,蕭破!雨兒師妹起來沒有,等下用了早飯還要去學文堂呢!”
終於穿了衣服奮力爬起,謝雨兒去開了門,站在門口道:“我累得很,蕭破哥哥自己去了。”一雙眸子滿是疲倦。
拉住雨兒的小手,只覺熱乎乎的,蕭破道:“那怎麼行呀,況且今天不用練武,我還要雨兒師妹教我認字呢?”
眸中閃了閃,謝雨兒道:“你不是認字的嗎?”
蕭破道:“以前娘親教我寫的字很少,我就會寫一百來個,肯定比不上雨兒師妹。”
看著蕭破那肯切的眼神,謝雨兒道:“那好吧,你去端早飯來給我吃,我就跟你去。”
蕭破想也不想,轉身奔去飯廳,從昨天開始他們的一應飲食都歸在了練武場邊上專門準備的飯廳裡。丹真弘沐規定不給他們送飯,他們必須自己去吃。
謝雨兒打水洗簌,一會便見蕭破端了些食飯點心來,二人一起吃了,這才往學文堂而去。
進入學文堂,一個頭束長巾的儒士已經在等待了。丹真弘沐陪他坐在一起,碎碎地說著話。蕭破拉謝雨兒上前,叫了一聲師傅。
丹真弘沐指那儒士道:“這是你們的學文老師耶律楚大人,以後就叫耶律老師,他年輕時曾往中原學習多年,文章算術、琴畫棋樂在吐蕃都算一絕,可要跟他用心學習。”
蕭破叫了一聲耶律老師,然後靜靜立在那裡,十分恭敬。耶律楚問了他的姓名卻沒再多和他說話,只對謝雨兒道:“二公主,你也在這裡呀!”
原來這耶律楚以前就受前王後顧青蓮之託教過雨兒,後因變故中斷,卻不想在這裡看見。他教授雨兒時,這雨兒對文章算術、琴畫棋樂一道很有天賦,本是十分喜愛。
謝雨兒道:“耶律老師,你不要再叫我二公主,父王都不認我,你叫我謝雨兒吧!”
耶律楚還欲再說什麼,看見丹真弘沐連連使來的眼色,這才住了口。關於雨兒的那些變故他也知道個大概,很快會意了國師的意思。但不管怎麼說,他都十分喜愛這個弟子。
蕭破的學藝生涯還是挺有意思的,呵呵求下推薦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