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可以痊癒,曾經造就過的傷害無法抹去,會永遠留在心中和骨血裡。
“嗯。”黎願安對此反應平平。
但裴旻還是高興。
畢竟願安都主動問他是不是受傷了。
這還不夠說明願安心裡依舊有他?
自我攻略無法自拔的裴旻此時竟露出來了幾分幼稚模樣,一會兒雀躍地眯起眼睛,一會兒又愉悅地勾勾唇角,一整個春光滿面。
不知道還以為他碰著什麼天大的好事了。
事實上,對裴旻來說黎願安的關心和天大的好事之間也沒差了。
“我叫人送早餐過來?”
黎願安點點頭,也不忸怩。
隨後,他踩著拖鞋進了洗手間去洗漱了。
裴旻也想跟著去,都跟到門口了,卻直直地吃了個閉門羹。
裴旻:“······”
裴旻眨了眨眼,告訴自己不能太得寸進尺。
要循序漸進。
不能一步登天,要戒驕戒躁,不能再惹黎願安生氣了。
不然他可能連在黎願安心裡的最後一點位置也沒了。
黎願安不知道門外裴旻的內心活動有多精彩,他也並不感興趣。
裴旻的到來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波瀾,左右他能不能走出這間房間,是裴旻說的算。
黎願安洗漱完出去,前臺剛好把早餐送進來。
他掃了眼,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裴旻沖他露出一個笑。
黎願安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沒管裴旻,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這幾天,還習慣嗎?”
黎願安抬眸,眸子裡看不出情緒,說:“如果你親自試試被關到房間裡不能出門一步五天的感覺,你應該會比我更有感觸。”
“······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關著你的,事情快結束了,等處理完了我就放你離開。你再給我點時間,好嗎願安?”
裴旻臉上有些無措,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沒有解釋原因。
黎願安也不問,同身為一個階層的人,裴家內亂的原因無非就是那點爭權的事兒。
裴家形式複雜,三個孩子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幾年裴父逐漸放權,裴家內部的爭鬥也越來越厲害。
以往再怎麼鬥的厲害,也不會輕易在明面上表露出來,可最近這幾天不知道裴家內部又出了什麼事,裴家老大老二鬥得那叫一個厲害,都已經完全撕破臉了,黎願安透過陸時渡給到的資訊也捋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