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呼吸了。
他快要窒息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的時候,黎安寧又把他從水裡提出來,給他呼吸的機會。
等他緩過來了,又是一下摁了進去。
如此反反複複好幾次,白寧的精神快要被黎安寧折磨崩潰了。
哭著求了饒。
“黎安寧!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試圖傷你的!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敢了......”
現在的白寧整個人都非常後悔。
他尾隨著黎安寧進了衛生間後,為了防止中途有人進來礙他的事,就把門從裡面鎖上了,還在門口放了正在維修的牌子。
所以現在不可能有人會進來。
黎安寧卻沒有放手,滿眼嘲弄。
“還以為你多能耐呢,都敢拿著刀捅人了,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忍不住了求饒了。”
“承認吧白寧,你不敢死的,所以聽我一句勸,從這裡出去之後,安安分分的生活,別再成天有被害妄想症,懂了嗎?”
白寧不敢回想剛才幾乎要了他的命的窒息感,他覺得眼前的黎安寧才是他原本的面目,渾身哆嗦著點頭。
“我懂了我懂了,我保證再也不敢了!真的!”
黎安寧見他已經吸取了教訓,就不打算再做什麼了,鬆了手,白寧就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黎安寧走的時候順便把地上那把水果刀也帶走了,扔進了垃圾桶裡。
至於白寧會如何,他不在乎。
所以他並沒有看到,白寧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裡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
良久後,他緩緩勾起嘴角。
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
“黎安寧啊黎安寧。”
“你怎麼就這麼天真呢。”
“你毀了我的一切,我怎麼可能輕易地就放過你呢?”
“總得,讓你也體會體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的滋味。”
“這份痛苦,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嘗。”
——
黎安寧面色如常地回了包廂。
他並不打算把碰見白寧的事情告訴陸時渡,免得對方擔心。
他剛推開一條門縫,就乍然聽見陸夫人說道:“時渡和寧寧總算是修成正果了,兩年前時渡差點沒救過來,我和老陸都做好了找不到匹配心髒的準備了。可是時渡硬是挺過來了,是為了寧寧。在醫院修養的兩年裡,時渡都是靠著國內寧寧的訊息和照片過來的。”
黎安寧聽到他爸說:“時渡辛苦了,不過這事兒寧寧還不知道,我們也沒打算告訴他,總歸都過去了,現在他們好好的在一起就夠了,以前的事都不必再提了。”
黎願安附和道:“是啊,寧寧和時渡都不容易,既然現在過的幸福就夠了。”
“......”
“寧寧,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
陸時渡去前臺結了帳,回來就看到黎安寧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身體僵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