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抱著顧容就要倒下去。
好在最後關頭，他穩住了身體，輕輕地把顧容放平。
顧容面上的血跡已經完全幹涸，在他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上格外刺眼。
而齊盛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眉頭蹙了起來，吩咐暗衛去打了一盆溫水，然後用他的手帕沾了水，動作很溫柔小心地替顧容淨面。
“主子，將軍府大公子求見。”
一名暗衛突然上前道。
齊盛的動作一頓，隨即又恢複，也沒回話，慢條斯理地繼續給床上的人擦臉。
等到血跡全部消失，顧容那張精緻的臉重新變得幹淨後，齊盛才道：“孤知道了，讓他再等會兒。”
“是！”
暗衛離開，齊盛俯身在顧容額頭落下一吻，說道：“我去見你哥哥，你在這兒乖乖等我。”
說完留下兩名暗衛看守，他則是去見了顧容的哥哥——顧司。
關於顧容的事情齊盛還沒有讓人通知將軍府，可現在顧司卻來了，便是已經知道了。
齊盛一出現，顧司就先行了個禮。
“參見太子殿下。”
齊盛剛想讓他免禮，還未張口，眼前便迎來了一個拳頭，速度之快，齊盛本能躲開，卻還是任由那一拳落到自己臉上。
一旁的暗衛想要上前控制住顧司，被齊盛阻止了。
他讓暗衛全都下去，只留下他和顧司。
“齊盛，我弟弟死了。”顧司這個時候直呼太子的名諱，若是放在平時，哪怕他是顧容的哥哥，也是免不了一頓責罰的。
可現在，顧容沒了，齊盛本就痛苦，顧司的這一拳反而讓他覺得是他應得的。
“······對不起······我······我沒想到他會死。”
“我沒有想對他怎麼樣的，我從未懷疑過他。”齊盛說，“我不知道他會死。”
顧司看著他這樣，心中更加悲憤難耐，他一把抓住齊盛的衣領，怒吼道：“你不知道就能解決嗎？他是為了你死的！為了你！”
“齊盛，你他媽憑什麼······憑什麼讓我弟弟一命換一命······”
而齊盛人已經懵了。
他聽到顧司說，顧容是為了他死的。
什麼意思？
齊盛突然像個兩歲稚童一般，目光迷茫地看著顧司，喃喃地問：“你說······什麼？”
“阿容······是為我而死？”
顧司看他這表情就知道，顧容還是沒忍心把實情告訴齊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