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日積月累,終於被堆積成一座小山了。
而這次的事情,就是點燃導火索的那簇火苗。
陸時渡微垂著眸,定定地看著黎安寧,乖乖地等他發完脾氣,數落完自己,然後順利開門進了黎安寧的房間。
黎安寧還沒有消氣,陸時渡一副任打任罵的乖順模樣,不僅沒有讓黎安寧覺得消氣,反而更加火大。
這人腦子是有病嗎?
這麼不顧身體的安危。
就沒想過如果他沒有及時收手,後果是什麼嗎?
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回去吧!”
說完,不再給陸時渡反應的機會,用力將他推了出去,又很迅速地一把將門關上了。
而被老婆關在門外的陸時渡絲毫不見慌張,反而幽幽地嘆了口氣。
目光中是掩飾不住的雀躍和無奈。
陸時渡作為黎家正兒八經的兒婿,怎麼可能連他們房間的鑰匙都沒有?
黎安寧顯然是因為剛才陸時渡的手差點被夾到,氣到大腦短路了,沒有反應過來。
陸時渡不慌不忙地找到鑰匙,插進去後轉了兩圈,微弱的一聲“咔噠”聲,預示著開鎖成功。
門被打來一個足以讓陸時渡進去的空隙,然後他動作很小心的重新關上門。
然而再細微的動靜,在足夠安靜的空間裡,也會被放大無數倍。
更何況是本就對聲音比較敏感的黎安寧。
“······”
黎安寧和陸時渡四目相對,一個眼神冷地不想再多看面前人一眼,一個滿眼都寫著“對不起”“我錯了”“老婆行行好原諒我吧”的小字。
“不是讓你回去嗎?進來做什麼?”黎安寧沒好氣地問。
陸時渡很是上道,老實交代了:“你還沒有消氣,我不能走。”
“······呵。”
黎安寧冷笑一聲,瞪了陸時渡一眼。
這個時候知道他生氣了,早幹什麼去了。
“你就沒想過,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進來,我會更加生氣?”
“······想過。”
黎安寧撇了他一眼,微微咬著牙,“想過你還進來?我是該誇你狗膽包天,還是該罵你不識時務呢?”
陸時渡沉思幾秒,誠懇地看著黎安寧,“只要你開心就好。”
“我都沒關系的。”
“因為我會想辦法哄你,哄到你不生氣了為止。”
“嘖,”黎安寧有些心煩,但周身的態度肉眼可見地軟和了下來,“只有一張嘴說的話能聽。”
字字不提原諒,字字都是原諒。
深知黎安寧脾氣的陸時渡,此刻已經快要變成一隻搖著尾巴的大狗狗了,如果能變成實質化,那陸時渡身後的尾巴能直接翹上天。
沒辦法,自家從小養到大的老婆就是對他如此心軟。
也對他好的好得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