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寧看到熟悉的賓利在一旁停了下來,而後就是剛下了班的陸時渡下了車。
陸時渡朝著黎安寧走了過來,“寧寧。”
錢竟看到陸時渡來了,點點頭,“時渡。”
“錢大哥,我已經聽寧寧說了,不如就坐我的車回去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雖然來的路上他已經在心裡吐槽了一番錢竟,但他也不至於小氣到對錢樂樂不管不顧。
更何況他是黎安寧的好朋友,不就是在他們家裡住幾天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正好他也可以藉此機會向黎安寧賣慘,事後讓黎安寧好好補償他。
錢竟同意了,最後他們是坐著陸時渡的車回去的。
一到家,黎安寧就把錢樂樂扶了起來,但錢樂樂也不輕,所以黎安寧扶的有些吃力。
陸時渡見狀,上前幫忙扶著,最後把人扶進了黎安寧的房間裡。
於是當晚陸時渡就失去了半夜溜進黎安寧房間裡偷親他的資格了。
這讓陸時渡有一點點的不爽。
但是他的不爽並沒有落進黎安寧眼裡,因為錢樂樂吐了。
陸時渡:“······”
陸時渡不想黎安寧這麼辛苦,於是提出要幫忙,但黎安寧嫌他是個apha,就拒絕了。
然後陸時渡就被趕回了房間。
被嫌棄了的陸時渡越想越委屈,幹脆找上了罪魁禍首——錢竟。
好在他們幾家平日裡都有生意來往,從小也都一起長大,交情不算淺。
陸時渡找出來錢竟的號碼,正準備撥通,突然停下了。
他這樣,好像不太好。
有些落井下石了。
好歹他和黎願安都得喊一聲錢大哥,而且錢竟在大學的時候還幫過他
這可真是惱火啊。
而黎安寧房間裡,錢樂樂吐了兩回後,意識稍稍清醒了些,見他所在的房間有些陌生,以為是又回到了錢竟的休息室裡,於是在床上掙紮著要起身。
但是他身上沒有力氣,掙紮了半天連起身都做不到,只好放棄。
這時黎安寧下樓給他端牛奶回來了,見錢樂道:“樂樂,起來喝牛奶了,喝完就不難受了。”
錢樂樂聽到黎安寧的聲音,腦袋緩慢的轉了轉,確認是黎安寧的聲音不是錢竟的聲音後,才說道:“我······我沒力氣,起、起不來嗚······”
黎安寧聞言上前拉了他一把,讓錢樂樂靠坐在床頭,黎安寧擔心錢樂樂一個醉鬼會把牛奶喝撒,於是直接上手喂的。
喂完了之後,黎安寧擔心錢樂樂想起來今天的事情會發酒瘋,就先哄著他睡了。
但錢樂樂壓根不睡,腦袋又暈乎乎的,自己說了什麼壓根就不知道。
黎安寧只能聽到他不斷地嘟囔著什麼黎安寧聽不懂的話,最終只剩下不斷地念叨“錢竟”兩個字。
黎安寧看著醉醺醺的錢樂樂,又想到了今天面容明顯不好的錢竟,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為誰嘆氣了。
這麼看來,他的想法是對的。
錢竟也不是單相思。
雖然現在看起來是錢樂樂接受不了他的情感,但最起碼“逃避”的某個人會在喝醉的時候,不斷地念叨暗戀他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