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現在不想做出任何一點反應,因為哪怕他做出一點點抗拒的反應來,都有可能刺激到裴旻,從而對自己做出更加禽獸的行為。
“學長,你為什麼不說話?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哦,抱歉,我忘了漂亮這個詞對ahpa不太友好,但我是真心覺得你很漂亮,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這個形容詞的話,那我換一個好不好?”
裴旻做出認真思考的模樣來,頓了一會兒問黎願安,“那學長覺得xing感這個詞可以嗎?”
“······你說夠了麼?裴旻,你真讓我惡心!”
“哈哈哈哈······惡心?”裴旻突然大笑了幾聲,但並沒有黎願安預想中的暴怒,反而一臉平靜。
“學長,你居然有臉說我惡心?”
裴旻似乎覺得可笑極了,又兀自笑了幾聲,突然語氣一冷。
“那麼你呢?你就不惡心嗎?你自己想想,兩年前你是怎麼對我的?同樣的酒店,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大床,我現在也對你做著同樣的事情,那麼明天你醒過來之後,是不是又要做出兩年前一模一樣的決定?”
“當時我們明明已經發生了關系。你卻事後把我們撇的一幹二淨,生怕別人知道我和你發生了什麼,在你眼裡我就那麼讓你丟臉,讓你不堪,讓你無法說出口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這個黎願安就覺得自己當年真是傻逼到頭了,居然會照顧著裴旻的顏面選擇了向所有人隱瞞。
況且,他把裴旻撇的一幹二淨,不是正好隨了裴旻的心意嗎?
明明是裴旻和他的朋友說,只是看自己平時對誰都好,偏要把裴旻他自己變成他的例外嗎?
然後在那晚意外的翻雲覆雨之後,他不是和他的朋友打了電話,說他只是想體驗一下ahpa的味道嗎?
還說會把自己處理好······
他只是提前把裴旻想做的事情完成了而已,裴旻又有什麼理由來充當這個受害者,埋怨他當初的絕情呢?
他只是將他和裴旻的身份對調了而已······
“裴旻,你他媽真是個混蛋,看來你是對你當初說的話都不記得了。”黎願安紅著眼眶,嘴角勾著譏諷的笑,也蘊藏著苦,“我只是把你想做的事情提前做了而已,你他媽在我面前裝什麼受害者?你就無辜嗎?”
“······學長,不管你今天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你當初厭棄我的事實,也無法讓你今天逃出去。”
裴旻此時還沒有想起來當初自己都做了什麼,仍舊以為是黎願安是在狡辯。
隨著和黎願安講的這幾句話,就已經把裴旻的耐心消耗完了,於是他也就不打算再和黎願安多說什麼了。
他看著黎願安,眸色很深,黎願安頓時覺得自己要被撕成兩半了,表情痛苦猙獰。
只這一下,就把黎願安痛的額頭布滿了冷汗。
而裴旻也好不到哪裡去,可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就是要讓黎願安夠痛,讓他記住這種痛,最好一見到他就能想起來。
寬敞的房間裡,很快就布滿了玫瑰花味的資訊素,和另一道鬱金香味的資訊素。
夜晚的景色迷人且危險,正如雨中掙紮的鬱金香可憐又脆弱,卻無法掙脫大雨帶給它的恐懼和壓迫。
誰也不知道脆弱的鬱金香能否在大雨的摧殘中獲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