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時渡不說,他也從黎願安那裡知道的差不多了。
他從小生活在京都的上層圈子裡,雖然他一直沒怎麼關注家裡的生意的事情,但不代表他真的對這個圈子裡的一些手段毫不知情。
他也明白黎願安和陸時渡對他的保護,所以他也就一直表現出不知道的模樣,可是現在他明知道陸時渡為了他,用了一些危險的手段,他怎麼可能再繼續裝作不知情。
原本他還不太確定,但陸時渡這麼明顯的逃避動作已經說明瞭一切,盡管陸時渡的動作和情緒都控制的很好,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黎安寧太瞭解他了,哪怕中間有了兩年的空窗期,他還是很容易能夠看得出陸時渡的情緒變化。
黎安寧輕聲說道:“陸時渡,我其實都知道的,你真的沒必要一直把我當做什麼都不懂得一樣。”
“······嗯。”只此這麼一句,陸時渡就知道黎安寧已經全都知道了。
他幹脆不說話了,往他嘴邊遞湯匙,說道:“不是說想喝雞湯麼?趁熱喝吧。”
黎安寧接過碗,喝了一口,繼續問道:“楊振做了什麼?你今天也是去處理他的事了吧。”
“嗯。”陸時渡輕輕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還記得在霧都的時候我們跟他見得那一面嗎?那時候他想要跟我繼續談的那個專案在霧都再一次被我否決了後,並沒有死心,回到京都後楊振又找了我幾次,不過我都沒有見他。”
“直到——”陸時渡頓了頓,在糾結剩下的內容要不要繼續講給黎安寧聽,畢竟後面的事情進了黎安寧的耳朵,他都覺得會褻瀆黎安寧。
“直到什麼?”黎安寧追問道。
“直到我發現他把一些壞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甚至想要以此利用你威脅我,於是我就把早就收集好的他們公司違法的材料舉報給了有關部門而已。”
陸時渡把一些細節省略了過去,只把大致的經過說了出來。
好在黎安寧也沒有刨根問底的興趣,聽完陸時渡的話,發揮他的腦洞腦補了一下,推匯出了差不多完整的事情經過後就不再問了。
黎安寧喝完了雞湯,又吃了兩個肉包子,想要去洗漱一番睡覺,但他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行動並不太方便。
可是要是讓陸時渡幫忙的話······那樣是不是太親密了點。
但是不洗的話,他又覺得渾身難受。
煩死了。
陸時渡察覺到他的狀態,問道:“寧寧,怎麼了?”
“······沒事。”黎安寧沒法開這個口,嘴硬了一句沒事後就覺得太草率了,於是咬了咬牙,給自己找補,說道:“陸時渡······那個,我······”
他欲言又止,看著陸時渡的眼神糾結不已。
而陸時渡全程都耐心地等著他把話說完,但黎安寧被陸時渡的眼神一直盯著,就越發覺得說不出口。
“我······”
“別急寧寧,你慢點說。”
黎安寧閉了閉眼,自暴自棄般:“······我想洗澡。”
“······”這下輪到陸時渡不知道說什麼了,神色有些莫名。
黎安寧現在這樣自己洗澡確實比較困難,脖子上的傷口近段時間都不能沾水,而黎安寧又不可能會讓其他人幫他······
那麼也就是說。
這個任務就落到了他陸時渡頭上。
可是黎安寧又沒有明顯的表達出想讓自己幫忙的意圖,這讓陸時渡有點拿不準主意。
<101nove.pu的陸時渡:如何不著痕跡地表達自己可以幫老婆洗澡並且一定會被採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