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寧對著黎遠興甜甜一笑。
花園裡,黎願安和陸時渡坐在醫院的長椅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良久,陸時渡才開口說道:“願安,你說,我是不是就不應該回來。”
“如果我不回來的話,就不會和寧寧結婚,也就不會碰上楊振的事情,更不會還得他這一次差點出事······我······我突然覺得,或許我回來就是個錯誤。”
黎願安聽著好友的話心裡也不是滋味,他按著陸時渡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你的錯,別多想。況且你和寧寧最近關系不是緩和了嗎?楊振的事情是個意外,跟你沒有直接關系。別自責了,寧寧也不想你這樣。”
陸時渡低著頭,不說話。
說到楊振,陸時渡才終於找到了可以發洩的途徑,他冷靜了一會兒,說道:“你先回病房看寧寧吧,我去處理點事情。”
黎願安蹙眉,問道:“什麼事?”
黎願安和陸時渡好歹都是做在這個位置上的人了,對一些手段和事情都心知肚明,也從不會把這些事情放在明面上去說。
陸時渡也一定是去做這些的。
可是現在陸時渡的情緒明顯不穩定,萬一他下手沒個輕重,鬧出人命就有些麻煩了。
“你先冷靜一點。”
“放心,我知道分寸,不會鬧出人命。”陸時渡說完,就離開了。
黎願安看著陸時渡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楊振被陳特助蒙著頭帶到了一處別墅。
他不知道把他帶過來的那幾個人是誰,但目前跟他有過節的只有陸時渡。
陸時渡······那他豈不是,兇多吉少?!
楊振自己也是混商業圈子的,自然知道這個圈子裡的渾水有多深,手段有多骯髒,他能把從岳父手裡接下的小公司發展到現在的規模,這些手段沒少用。
只不過這兩年為了穩,才很少動用了。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經歷以前施加在別人身上的事情。
那些人從把他帶進來後就沒動靜了,既不給他松綁也不把頭上的黑布摘下來,整間屋子裡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有人嗎?喂!快點放我出去!知不知道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是犯.法的!”楊振大聲叫喊著,卻始終沒人過來搭理他。
楊振不死心,他覺得陸時渡一定在看著他,於是更加賣力地叫喊起來,“陸時渡!老子知道是你綁的我!我告訴你啊,現在可是法治社會!sha人是fan法的!”
不知喊了多久,大門終於被開啟了,然後,他的耳邊響起了腳步聲。
他不知道來的人是誰,只能抱著試探的態度,“陸時渡?”
“是我。”陸時渡淡淡開口,像是發了慈悲一般,摘掉了楊振頭上的黑布。
“你有兩分鐘的時間懺悔你犯下的錯,至於能不能放過你,看你的態度和我的心情。”
楊振:“······你這跟耍我有什麼區別?左右你都不會放過我了,就別搞這麼一套了!”
陸時渡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你倒是爽快。”
“五十萬,我要他的一條胳膊。”陸時渡向候在一旁的混混模樣的幾人說道,“誰先完成,五十萬就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