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渡搖了搖頭,語氣帶著落寞,“不太理想,寧寧還沒消氣。”
“寧寧從小就是這樣,氣性大,還有些任性。”黎願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全然沒有責怪,反而是滿滿的驕傲自豪,“畢竟他從小就被寵著長大的,脾氣太好了我們反而還擔心他會委屈自己。”
陸時渡嗯了聲就沒再說話了。
而房間裡的黎安寧則是認真想了一下現在他和陸時渡的關系。
當初他向陸時渡表白幾乎可以說是堵上了一切,甚至做好了被他拒絕後就再也和他做不成朋友的準備了。可是他得到的卻是陸時渡一聲不吭地離開,和兩年的了無音訊。
剛開始的一段時間他到處打聽陸時渡的下落卻始終沒有結果。
他知道如果不是陸時渡故意的,不可能他連一點風聲都打聽不到。
哪怕只是他在哪個國家。
但是現在,陸時渡不僅回來了,還跟他領了結婚證。又表現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彷彿他才是那個被丟下兩年的可憐蟲一樣。
可笑至極。
黎安寧扯出一個嘲諷的笑,罵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剛剛差點就原諒陸時渡了。
夜已經很深了,可黎安寧卻始終沒有睡意。
他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他不能不睡覺,於是他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沒有貼標簽的藥瓶,倒了一顆藥片丟進嘴裡幹嚥了下去。
很快藥效上來了,黎安寧終於睡了過去。
第二天黎安寧睡到自然醒才起了床,黎家夫婦出了門,樓下黎願安今天沒有去上班。
見黎安寧下來了,說:“寧寧,餓不餓?廚房還有飯。”
黎安寧搖搖頭,就是不肯跟黎願安說話。
充分證明瞭昨天他和陸時渡說的那句,黎安寧從小氣性就大。
這讓有些弟控屬性的黎願安頭疼壞了,他知道自己幫著陸時渡這一次會讓黎安寧不高興,可沒想到黎安寧會真的跟他生這麼久的氣。
他記得。從小到大,也就只有在黎安寧七歲生日那天,他答應了黎安寧一定會回去陪他過生日,卻因為臨時被老師叫住處理了一下檔案,那個時候本就是高峰期,在不耽誤的情況下能準點趕到家就算是運氣好了。一被這麼耽誤,黎願安足足晚到了將近一個小時。
等他到家的時候,黎安寧已經切完了生日蛋糕。
那天黎安寧哭了好久,誰都哄不住,最後還是陸時渡出面才勉強把黎安寧哄住。
但也僅僅是不哭了而已。
那一次,黎安寧足足有三天沒有跟黎願安說過一句話。
要不是陸時渡在其中當了和事佬,黎安寧要一星期才能原諒他。
當然,黎願安至今都不知道,其實陸時渡原本第二天就可以幫黎願安說好話的,只是因為黎願安因為遲到了黎安寧的生日害的黎安寧哭的那麼厲害,所以陸時渡決定讓自己的好兄弟再多被自己的寶貝弟弟冷落兩天。
畢竟黎安寧哭的那麼厲害。
黎願安忍不住服了軟,他語氣極其認真的說道:“寧寧,你有什麼不滿就跟哥哥說出來好不好?別不理我。”
“······”
黎安寧看了眼自家大哥,終於像是鬆了口,說道:“我想喝粥。”
黎願安立刻站起身,“我去給你端。”
喝完了粥,黎安寧又說:“過兩天我要和樂樂和葉子出去散心。”
“費用我出。”
“聽說z科技家最進新出的全息遊戲機好像挺不錯的。”
“哥哥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