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礙於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的情分,不好當面拒絕自己,哪怕出國後給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也好啊。
他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好歹他也是江城黎家的二少爺,他自己的驕傲和黎家的臉面都不允許他做出對一個ahpa死纏爛打的事情。
即便那個人是他喜歡的陸時渡。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收到。
讓他一度覺得自己對陸時渡的喜歡,對陸時渡來說是一種無法撕破臉的負擔、累贅,甚至是汙點。
陸時渡沒說話,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黎安寧,那雙眼睛裡流露的情緒太複雜了,黎安寧看不懂也懶得再看。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沖動,可是當委屈積壓的太久了之後,見到這份委屈的源頭後,整個身體都彷彿失去了控制權,尤其是心口處,又悶又疼,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黎安寧說:“陸時渡,你不用擺出這樣一副勉強遷就我的樣子來,這個婚我也挺不樂意結的,倒不如我們各住各的,逢年過節一起去我們兩家走走過場。”
陸時渡反駁道:“不行。”
“既然結婚了,哪有分居的道理。”
“商業聯姻而已,又沒有什麼感情,這麼認真做什麼。”
黎安寧說的雲淡風輕,卻不知道這句話彷彿化成了一把刀,在陸時渡心口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沒有感情。
陸時渡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一切好像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不怪黎安寧這樣。
他嚥下喉頭想解釋的話,深深地看了眼黎安寧。
這樣的注視讓黎安寧心裡不太舒服。
他本身脾氣就算不上好,又對陸時渡當初的行為有怨,這時候被陸時渡這麼看著脾氣也上來了,語氣自然也不好,充斥著一股怒氣:“陸時渡,你什麼意思?我住不住過來重要嗎?你他媽又不喜歡我!當初拒絕我表白的人是你,現在跟我結婚的也是你,你要是不樂意跟我結婚咱倆現在就可以去離婚,我不喜歡你了,不會死纏爛打著不肯離婚!”
一聽到離婚兩個字,陸時渡不淡定了,皺著眉說道:“別說離婚。”
黎安寧沒吭聲,不再看陸時渡,起身離開了。
黎安寧離開後,陸時渡坐在沙發上按著胸口處緩了好一會兒才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隨後他打了個越洋電話。
另一邊的黎安寧直接回了家,到家後發現家裡沒人,他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冷靜下來後,突然就有些後悔剛才自己說的氣話了。
可是沒辦法,他也不想說啊,他就是忍不住。
明明他才是被嫌棄的那個,憑什麼陸時渡以一副受害人的模樣自居?
甚至還想要他給一個交代。
喝了醒酒湯後他感覺自己精神好多了,剛準備喊上錢樂樂和葉巖出去玩,下一秒錢樂樂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接了電話說:“樂樂,我剛想找你呢,等會兒出去玩兒啊?”
錢道:“寧寧,真不是我不想陪你,你也知道我哥回來了,他管我管的嚴死了,大白天也不放心我出去。”
錢樂樂小時候被綁架過,那次正好是他哥哥帶他玩,一個沒留神錢樂樂就被綁匪給抓走了,好在最後被安全救回來了,但錢樂樂的哥哥一直很內疚,從那之後就看錢樂樂看得特別緊,哪怕是大白天他們幾個出去玩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