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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 章 雪人
又一次寒潮來襲, 夜深人靜的晚上，顧堯所在的這座城市終於飄起了鵝毛大雪。
第二天上午，當他一覺睡到自然醒，揉著惺忪的睡眼去拉窗簾時, 發現外頭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顧堯怔愣了好一會, 激動道：“嗬！雪！下雪了！”
窗外的雪花還在撲簌撲簌地下, 地上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 樓下幾個孩子正在空地上歡快地堆雪人打雪仗。
顧堯很少見到這麼盛大這麼漂亮的雪, 興奮急切地貼好暖寶寶, 裡三層外三層把自己過得嚴嚴實實, 也飛奔下樓。
和孩子們一起堆好雪人，他拿出兩枚漂亮的紐扣給雪人當成眼睛，又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 像模像樣地給它戴上。
裝飾打扮完後，顧堯左看看右看看, 然後滿意地拿出手機對著拍了張照片, 發給宋凜說：
【宋先生, 我是小雪人, 你好呀！】
宋凜的訊息很快回了過來：【別玩太久了，當心著涼。】
顧堯瞬間看到他的頭像換成了自己拍的雪人，高興甜蜜地回了個ok的表情。
雖然帶著厚厚的手套，回到家時, 顧堯雙手已經凍得通紅。
搓著手呵著熱氣, 他想起宋凜的提醒, 二話不說立刻去浴室放水，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
給身體驅完寒，很快阿姨上門來做飯。
屋子裡暖烘烘的, 午後在家喝著咖啡看看書，時間過得愜意而飛快。
四點剛過，玄關處傳來門響，顧堯起身一看，是宋先生回來了。
他詫異地看著宋凜：“咦，先生今天怎麼這麼早？”
宋凜在玄關處留步，甚至沒有脫下身上的外套。
他朝客廳巨大的落地窗抬了抬下巴說：“這麼漂亮一個雪天，怎麼能辜負呢？”
顧堯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的興致，表情微微一愣。
宋凜：“走吧，趁天色還早，帶你去一個地方。”
顧堯聽到這句話，想到他放下工作是專程回來陪自己賞雪，心情甜蜜，立刻雀躍地點頭。
幾分鐘後，他裹得嚴嚴實實跟著宋凜出了門。
一下電梯，顧堯便先興奮拉著對方去看他上午堆的雪人。
但兩人趕到時，雪人已經不在了，只剩下雪人的眼睛——那兩枚紐扣。
顧堯將它們從雪堆裡撿起來，有些沮喪地說： “大概是被那些孩子毀掉了。”
宋凜：“我們再堆一個？”
顧堯笑笑：“算啦，不用啦。你不是還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麼？”
宋凜在他臉上啄了一下，說：“那晚上，我再送你一個。”
顧堯眨巴著眼睛，愣愣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