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睡褲，床單也弄髒了很明顯的一塊。
都怪那個夢！他嘆了口氣，慶幸這會宋先生不在。
小樓樓頂有個寬敞的天臺，平時家裡的換洗被褥衣物都曬在那，洗衣房便就近設在了三樓。
麻利的換好衣服，顧堯把床單一起拆了下來，團起抱著往三樓走去。
洗衣房在西側，走到樓梯口時，他腳步頓住，卻沒忍住往東側看了一眼。
那是宋先生房間所在的位置。
雖然這幾晚他留下來陪自己睡覺，但他所有個人用品、衣物等等都還在三樓的房間裡，沒有搬離。
確切的說，這裡依然才是他的私人領地。
房間的門虛掩著，開著一道縫隙。顧堯不由得心跳加速，擔心宋先生不會正在裡面吧？
萬一被他撞個正著……
深呼吸，他心想，還是趕緊把東西塞進洗衣機，悄悄離開吧。
一扭頭，顧堯嚇得渾身一顫。
“今天這麼早，怎麼上來了？”
眼前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宋先生。
他慌亂地點點頭，籠統地回了一個“嗯……”
宋先生的視線落在他胸前的大團床單上。
顧堯張了張唇，“嗯……昨晚好像有點熱，可能出了汗有點味道，所以想著把床單換了……”
“我……我……我正好今天起得早，沒事幹，就自己拿上來了。”
磕磕絆絆他說了好一通，宋先生終於開口，“想換床單，下次跟阿姨說一聲就行了。”
顧堯乖巧點頭，小聲道：“不過不要緊，以前在家裡，這些事情我也是自己做的。”
瞧他腦袋快要埋進床單了，那尷尬緊張的模樣，宋凜讓開路，“去吧。”
顧堯如獲大赦，恨不得小跑起來。
東西塞進洗衣機後，一轉頭，宋先生還在原地。
呼了口氣，他只好加快腳步走過去。
快走到男人跟前時，顧堯忽然意識到，對了，宋先生怎麼也在這裡？
他隨口問道：“先生，您剛剛也是過來放換洗衣服的嗎？”
宋凜：“恩。剛剛洗了澡，衣服順便拿過來。”
顧堯詫異地看著他，不是昨晚睡前剛洗過澡麼？
宋凜眼底閃過一瞬的不自然，但他藏得很好，語氣平常道：“晨跑完出了一身汗，就又洗了一下。”
顧堯點點頭，心道每天一睜眼就不見他人，原來起那麼早，是晨跑去了。
說著兩人往樓下走去，宋凜又問：“怎麼不多睡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