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眠繼續說:“翟原對你說的話,應該是覺得你會知道實情會覺得我很不堪。畢竟一般人怎麼會的這種奇怪的病,奇怪到只有做愛到全套才能脫敏治癒。”
徐勉餚抱姜嶼眠狠不得勒到自己身體裡,腦袋卻虛虛的抵著他額頭,懸空著不敢碰,好像姜嶼眠是什麼易碎的寶貝。
“面板饑渴症和我的口欲症一樣,只是安全感缺失導致的心理問題在身體上的反應,只是一種普通疾病。沒有稀奇的,也沒奇怪的,更沒有什麼正常不正常之分。”
“是他破防,他腦子齷齪下流惡心。”
“你才不是翟原嘴裡的樣子,你一直吃藥,一直積極自救,根本就不是會被慾望控制的怪物。”
徐勉餚語氣鄭重,是沒有利益思考的由衷之言。
姜嶼眠心尖兒顫了下,“可是這樣的我很不完美,不會像是你嘴裡的天使。”
徐勉餚松開懷抱,手握住姜嶼眠的手腕,帶著他伸進衣擺,往上毫無阻隔的貼在胸口的位置。
砰砰砰——
心髒隔著肋骨熱情大力的拍打著姜嶼眠手心。
“寶寶你怎麼這麼想呢?不是你像天使,是在我看來天使像你,天使只是我形容你很可愛的詞語。”
“我不會因為你不完美就改變對你的喜歡,反而會因為你的獨特更加覺得你可愛。”徐勉餚神情格外專注嚴肅,聲音異常冷靜,“姜嶼眠,世界上並不存在完美的事物。所以不要苛刻的對待自己,允許自己有小小的缺點。”
他斬釘截鐵的擺正姜嶼眠的不自信,心疼的眼神強有力的剝離黏附在姜嶼眠心尖上的自怯。
炙熱的富有生命力情緒的透過掌心與心口皮肉之間的潮熱不斷傳遞,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被怦然有力的心跳砸碎。
姜嶼眠一直覺得自己的雨季應激性面板饑渴症很下流,也覺得自己得這種病的身體也很畸形。
它不像普通的面板饑渴症可以透過改變自我認知、精神分析等方式便可治癒。姜嶼眠原生家庭安全感極度缺失導致無法和解的疾病只有極度的身體撫慰才能逐漸脫敏治癒。
控制不了發作時間,超過尋常的生理反應。就好像,下雨天的姜嶼眠真的是什麼渴求性愛的怪物。
自從成年後第一次發作這種病,姜嶼眠就把它瞞的死死的,一個人崩潰的想自殺,一個人找醫生找機構參與研發專用藥,每逢陰雨天就把自己封閉起來躲在小屋子裡偷偷吃藥。
自尊心很高且格外要強的姜嶼眠把面板饑渴症視為一種失敗與恥辱,這種汙點是不可以被任何人知道的。
但現在,羞恥膽怯都化成了一團泡沫,被越發兇猛的雨水沖洗的幹幹淨淨。
姜嶼眠臉上的鬱氣慢慢消失,眉眼緩緩舒展開,蒙在他身上灰撲撲的霧氣化開,徐勉餚感到到姜嶼眠身上的味道正在慢慢恢複過去的微軟香甜。
他自然而然的抬手,帶著薄繭的制服貼在姜嶼眠微燙的臉頰上,他手裡還攥著那瓶藥,嘩啦響著,“對不起,讓你一個人難受那麼久。”
姜嶼眠看著他湖藍色眼底不加掩飾的心態與懊惱,“不要這樣想,徐勉餚,是我感受到你真的很喜歡我,你敢直白的坦白你的口欲症,給了我勇氣和底氣,我才敢說出口。”
他偏了偏腦袋,主動追著蹭了下徐勉餚指腹,眼眸濕潤水亮,“我是要謝謝你的。”
悸動與曖昧達到頂峰。
“現在會很難受嗎?”
“不難受。”
徐勉餚指尖微動,陷進柔軟的臉肉裡:“但是你還沒有吃藥。”
“你知道自己很香嗎?”姜嶼眠忽然說。
“我原來以為找不到除了吃藥以外的緩解辦法,但你是個意外。徐勉餚,你身上有種香味,只有我能聞到,只在下雨天能聞到。”
徐勉餚維持著姿勢一動不動,視線一寸一寸仔細觀察著面前的人。
柔軟的黑發蹭著脖頸,鎖骨處的紅痣明顯,周圍的皮肉因為體溫上升有些泛紅,透著一種不安分。
“靠近你,我就會很舒服,你比藥物更能治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