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滿是心疼,身上冒著一股焦躁感,頭發也張牙舞爪的翹著,像是沒能守住主人愧疚的大狗。
“這件事責任不在你,”姜嶼眠好心情被打攪的一點也不剩了,“他剛剛是不是和你講話來著?說了什麼?”
“他大概是看出來我喜歡你了,”徐勉餚垂著眼皮,說到翟原眼底情緒被冰冷替代,“恭喜我撿到寶貝了。”
姜嶼眠臉色變差,漂亮的眼睛流出一絲意料之中輕蔑。
就知道翟原不會死心給他添堵。
“你們吵了什麼?”徐勉餚問。
話音落,姜嶼眠眼神兒輕微的變了下,雖然表情變化不大,但徐勉餚敏銳的覺察到了來至於男友身上的僵硬苦惱。
“不方便說嗎?”
徐勉餚的聲音輕又輕,像是夜晚的潮汐尾巴,他握著姜嶼眠手腕吹氣,“我只到擔心,你會吃虧,就像剛剛他陰陽怪氣我不知情不能立馬做出反應。如果涉及過去的隱私,哥覺得不好說也可以不告訴我。”
“有這一次經驗,再遇見翟原,我肯定會提前調整自己,隨機應變整他的。”
吹在胳膊上的氣冰涼涼的,姜嶼眠手指蜷縮了下,心亂的厲害。
姜嶼眠心裡要氣炸了,混蛋翟原把他全部的計劃都打亂了,“也不是不告訴你,是我想著回去再告訴你。”
忽的一股涼風穿過迴廊吹在身上。
溫度驟然冰冷,姜嶼眠裸著的面板被吹的汗毛直立,後腰卻泛著熟悉的燥熱。
徐勉餚轉頭看了眼烏雲壓頂的天空,“要下雨了,哥湯泉不能泡了,我帶你去冰敷一下手腕吧。”
徐勉餚修長冷白的手指虛虛的半握著姜嶼眠的左腕,手指插在五彩繩的縫隙裡,指腹剛剛好好叩著那道細長的傷疤。
川西天氣陰晴不定,夜間多對流雨,現在又要下雨了。
雲層變厚,空氣變得潮濕,身體開始泛著燥熱。
姜嶼眠想到a jaousie的建議。
“徐勉餚,你愛我嗎?”他冷不丁的問。
徐勉餚毫不猶豫地說:“愛。”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姜嶼眠問的突兀。
姜嶼眠眼睛露出一副艱難下決心的神色。
徐勉餚立刻神經緊繃,警惕起來:“是不是翟原給你亂說了什麼?”
“不是。”姜嶼眠斬釘截鐵道。
反正徐勉餚喜歡他喜歡的要死,那麼早說晚說都是說,委婉說直白說也都一樣,姜嶼眠想清楚了心底就湧上了藉著這個機會直接坦白的動機。
對剛剛爭吵一無所知的徐勉餚心髒像是被繩子吊起來,晃的他難受,他低著頭目不轉睛的認真注視姜嶼眠,不放過任何一個微表情。
姜嶼眠反手握住徐勉餚結實的小臂,吸了口氣,直直的對視男生湖藍的眼睛。
“回房間,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咔噠——房門被姜嶼眠反鎖。
徐勉餚站在門口,看著姜嶼眠走到揹包,彎腰摩挲,從裡面摸出來一個東西。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