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勉餚整個人僵住,甚至呼吸都放緩了,脖頸被呃住,窒息感翻湧著,而姜嶼眠卻慢慢的睏倦了,眼皮最後再也堅持不住,朝著身後倒去。
手鬆開,剎那間,新鮮空氣湧進口腔咽喉,前僕後繼的沖擊著呼吸系統,徐勉餚捂著嘴巴趴在沙發上,劇烈咳嗽著,隱忍著不發出一丁點聲音,等到他平複好抬頭,露出的是一張泛潮紅的臉。
徐勉餚垂眸凝視著姜嶼眠的酣然無辜的睡顏,忍不住用手摩挲自己的脖頸,熱而燙,喉管兩側還殘留著幾枚指甲印。
他不摻雜質的藍眼珠緩慢轉動著,落在姜嶼眠纖長粉白的手指上,像是回想起那種呼吸不暢的窒息感,很輕微的蹙了下眉,但陽臺倒映影子裡,分明能看到徐勉餚眼睛裡愉悅。
好爽。
徐勉餚站起身,走到蛇培箱旁邊,垂眸注視著已經探出半條身子,試圖朝著沙發方向越獄的豬鼻蛇。
“他很喜歡你。”
“你也很想他嗎?”
小葡萄盤踞在徐勉餚手腕上,黑眼睛幽亮,朝著主人吐了吐蛇信子。
徐勉餚垂眸和它對視,“好吧,帶你看看他。”
徐勉餚返回沙發,依舊是半跪姿勢,但手裡多了條細長的小蛇,小葡萄感受到眷戀思念的味道明顯的躁動起來,順著手腕快速移動到徐勉餚指尖。
“嘶嘶嘶……”
小葡萄身體一扭,靈活的從徐勉餚指尖探身,即將貼到姜嶼眠鎖骨的時刻,徐勉餚果斷勾手,“只看不能摸。”
“嘶嘶嘶……”
誘人甜美的人類近在咫尺,濃濃的香味誘惑的豬鼻蛇暈頭轉向,它不甘心朝著姜嶼眠唇瓣探出蛇信子。
“嘶嘶嘶——”
唇角自然翹著,飽滿殷紅,是很適合接吻的唇形,柔軟濕漉的唇瓣翕張著,水紅晶瑩的口腔不可避免的暴露在視野中。
牙齒潔白,夾在中間的舌尖只露出了一點點,粉的。
蛇信子探進姜嶼眠哭腔的前一瞬,徐勉餚瞳孔猛縮,果斷伸手捏著豬鼻蛇的七寸。
功虧一簣的豬鼻蛇齜牙,徐勉餚站起身,將小蛇放回試驗箱,面無表情的看著它。
“你不能先舔。”
一人一蛇對峙,良久,小蛇敗下陣來,委屈的蜷縮成團。
徐勉餚滿意,回到沙發旁,姜嶼眠睡的很香,徐勉餚抱著人回了臥室。
臥室和姜嶼眠離開那天別無二致。
徐勉餚將人收拾好,撚好被角,又將空調調到適宜溫度。
他彎腰來開抽屜,熟練的擰開藥瓶,倒了兩顆藥片,並沒有就水沖服,而是徑直放到嘴裡,垂眸看著睡顏酣然的姜嶼眠,硬生生用牙齒咬碎了。
不知道站著看了多久,外面的雨都停了,徐勉餚才轉身離開臥室。
剛出門便看到了地板上有一個白色瓶子。
徐勉餚關門的動作一頓,蹲下身撿起了那個藥瓶,沒有標簽沒有說明,只有瓶底有有效期數字。
裡面裝著小小的白色藥片,聞起來沒有異味,和他剛剛吃下去的很像。
但不是一種。
徐勉餚扭頭看向床鋪。
這是從姜嶼眠身上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