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寧願選認識沒幾天的男生,也不願意搭理翟原哥。
尚全嘴角抽動,不忍直視的別開眼,對上姜嶼眠譏笑的眼神,只能將一個空塑膠杯遞給徐勉餚,硬著頭皮說:“既然選好了,那就玩吧。你們兩個都咬著被子底部,姜學長你高一點兒,倒給這位…男同學。”
翟原從來沒有這麼滑稽過,一張臉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想生氣又沒立場生氣,想掛臉又拉不下臉,氣的眼皮都在抽。
姜嶼眠心滿意足的低頭,被餐桌遮擋住的膝蓋有些嘚瑟的抵了下徐勉餚的大腿。
徐勉餚抬頭,在姜嶼眠眼神看到了反將一軍的愉悅。
徐勉餚瞥了眼身旁眼神幽怨的翟原,不動聲色的回碰姜嶼眠膝蓋,然後朝著姜嶼眠轉正身體,低聲喊了聲嶼眠哥,然後在無數炙熱嫉妒的眼神中,心安理得的咬住空杯子,微抬頭看向姜嶼眠。
空調又被人調大風速了,吹拂著徐勉餚發梢晃動,悠悠然然的晃動發絲,眉眼深邃而淩厲,藍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姜嶼眠,眼珠反射燈光,幽深沉靜像是某種大型野獸,但乖順的俯首稱臣,任由姜嶼眠動作。
“你別動,”姜嶼眠聲音有點兒澀,“我來倒酒。”
徐勉餚點點頭。
姜嶼眠調整著自己一塌糊塗的呼吸,然後在喧鬧的起鬨聲中朝著徐勉餚俯下身去,距離越發靠近,耳邊的說話聲越鬧騰,伴隨著空調冷風鑽進姜嶼眠身體裡的薄荷味兒就越濃鬱。
姜嶼眠在距離空杯一拳的距離停下,他彎著腰張開唇瓣去咬杯子。
塑膠杯是軟的,只有杯底一丁點稍硬,但裡面的白酒裝的太多,但憑著口齒咬住的那點兒支撐,是不容易穩住的,姜嶼眠試了幾次才勉強咬住。
等到酒杯穩住,姜嶼眠小心的朝著徐勉餚俯身,咔噠,杯子邊沿兒輕輕的碰上。輕微的力道傳遞到兩邊,徐勉餚的視線也落在姜嶼眠麵皮上。
姜嶼眠微闔著眼皮,纖密濃長的睫毛下垂著,綺麗的眼睛若虛若實。
一絲慾望與曖昧藏在粼粼的酒水波中。
注視是傳遞情緒的,近在咫尺的目光更是難掩飾主人真摯的情緒。
姜嶼眠不敢抬眼,只覺得脊背湧出潮熱,好像酒水沒有倒進空酒杯,而是順著他銜咬的位置,違逆物理學,一點點浸入他的身體。
國人最喜歡的就是高嶺之花下神壇。
尤其是譚浙大學素來有名的難相處冷美人,在他們的起鬨中,半脅迫的去和一個男的玩兒具有情色下流意味的銜杯倒酒遊戲。
濕漉紅潤的唇瓣被杯壁擠壓的肥嘟,酒水折射的燈光,迷離的像是唇舌流連的水光。
姜嶼眠背影纖薄,發梢蓋不住的頸子像天鵝般彎著優美的曲線,超乎尋常的模糊性別的美貌。
酒水傾盡,姜嶼眠微微側臉,面頰輕浮薄紅,頭頂白光散落在他昳麗眉眼,籠上一層聖潔的白暈。
酒杯被迫與紅潤唇肉分離,口浸與塑膠杯剝離發出的細小嘖嘖聲“如雷貫耳”般直達靈魂,點爆了人心中最隱秘的角落。
難以言喻的扭曲陰暗癖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所有人只有一個念頭。
我艹了,姜嶼眠漂亮的要死。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而姜嶼眠卻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徐勉餚。
徐勉餚身體力行的踐行著那句“只要嶼眠哥開心,想我怎麼做都可以,我們是好朋友,我什麼都願意為哥做”。
自願、乖順、任由他選擇與擺弄。
姜嶼眠居然詭異的感覺到了刺激。
在光天化日之下隱秘的掌控另一個人的身體與思想的陰暗愉悅。
一種合情合理又出格瘋狂的快感。
姜嶼眠忍不住手指輕蹭著空酒杯,心想他真是被翟原影響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