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煙火的心理角逐戲很多,大家都曾在一起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磨過戲。
雖然大都是圈內的老前輩,但半年多的拍攝期,彼此早已建立齊了堅實的革命友誼。
白優笑著,剛要開口,孟青言卻已經先他一步出聲。
“今晚我來請。”他微笑,“大家有什麼想喝的盡管開。”
“這還差不多,”劉本笑著落座,“我看那個股票軟體給我推資訊說天影資産可是暴漲幾百億,比白優賺得多了去了,該青言請。”
“那換個大廳?”孟青言笑著。
“那就還算了。”劉本一向喜靜怕吵,聞言擺了擺手。
雖然陸陸續續,但組裡能來的人基本都來了。
宴會廳雖小,但大家挨著聊天,反而顯得親密。
白優酒量還是不行,但今天高興,大家喝的時候他也跟著沾沾唇,不知不覺面前的酒杯便也空了兩三次。
他和孟青言的座位挨著。
如果說之前沒見面的時候思念尚且還如溪流一樣,深而靜。
那麼此刻兩人坐在一起,稍微動作間便能衣物摩挲,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時,那思念便如自海底捲起的波浪,瞬間激蕩,淹沒了心岸。
趁著大家都帶了點酒意,孟青言悄悄探手,在桌下握住了白優的手掌。
白優的手掌骨感,手指修長,指腹處有一點薄薄的繭,指甲粉潤,被握著的這隻手的無名指側面點著一顆極小的痣……
和他腰窩處的那顆一模一樣。
孟青言垂眸,掩住眼底的熱意。
偏偏白優這會兒還上了酒意,他在桌下回握他的手掌,下意識向他靠攏,兩人大腿隔著薄薄的布料貼在了一起。
孟青言側眸看他,眸底不自覺染上了笑意。
從側面看的話,白優的睫毛尤其濃長,在眼尾酒意的烘托下,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籠了薄霧的湖。
孟青言垂眸看看時間。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熱鬧氛圍中,時間過得飛快,此刻已經接近十一點鐘。
“劉導,各位老師,”孟青言含笑開口,“大家今晚好好喝,我還有點事兒,就先回去了。”
“你回你的,”劉本說,“我就說你這麼忙,今天怎麼到這麼早?”
“白老師,”孟青言微微傾身,陰影籠在了白優的睫尖上,“要不要捎你一程?”
聞言,大家齊齊看了過來。
“哦,白優和青言確實順路,”劉本解釋,看白優眉眼間染了酒意,忍不住好笑道,“最近連軸轉累壞了吧,你讓青言把你捎回去,今天好好休息,回頭還有機會聚。”
白優這才起身,面上看起來還好,但腳下已經有點虛。
“白優,”電影裡對手戲最多,飾演偽政府特務部部長的高修笑著打趣,“回頭哥哥約你,練練你的量。”
“好。”白優笑著點頭,一點頭腳下忍不住更虛了。
不過他的身形卻始終很穩,因為孟青言不動聲色地扶住了他。
兩人出門,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乘坐專屬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裡,白優四處張望,沒看到孟青言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