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恩泉怔了怔,他知道馮雨應該過得不好,但是也沒想到竟然會走到這個地步。
可是,當初他接青野的時候,馮雨不是還正春風得意,事業蒸蒸日上嗎?
魏恩泉下意識在心底算了算時間,前後加起來,好像還沒到一年。
一年的時間,他怎麼可能忽然就到了這種地步?
太過震驚,他一時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現在,穀雨那些股東還在寄希望於能夠把人找出來,之後大機率會走法律途徑,”高嵐笑了一聲,“不過那些第三方的借貸大機率可沒人管法律不法律的,很多人就算靠鑽法律空子收取高額利息,你猜他們會不會這麼文明?”
魏恩泉沒說話,可手腳卻一點點涼了下去。
他對馮雨沒什麼感情,甚至很厭惡他。
但看著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人忽然就走到了絕路,卻仍是無比心驚。
“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率先出擊,反咬一口,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借機博取大眾同情。”高嵐說,笑了一聲,“說不定你人氣會更勝以前。”
這和魏恩泉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也是他目前狀況下最佳的翻身機會。
只是……
“之前你不是還懷疑白優那裡有證據嗎?”魏恩泉說。
“他可能或許有你下藥的證據,”高嵐已經有點不耐煩,懷疑魏恩泉的腦子是榆木疙瘩,“但你不是可以推到馮雨身上嗎?”
聞言,魏恩泉眼睛一亮,心底終於安穩下來。
之前,為了查詢白優那晚的行蹤,他讓人去過一格檢視監控,知道一個的監控只能儲存半年左右。
而且那次,他也順勢讓人刪除了他們當初所在包廂的監控。
現在簡直可以說是死無對證。
至於之後馮雨錄下的那些影片會不會曝光那些都是其次,畢竟,就算很多人被迫,但當著馮雨的面,該討好也一樣會討好。
討好馮雨的,不止他一個人。
魏恩泉心底一輕,這一刻,他心底的震驚已經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惡毒的希冀。
他希望馮雨可以真的悄無聲息地死掉最好。
這樣,他才可以肆無忌憚地攀咬而不留後患。
“後天開工,我讓公關部準備好文案。”深更半夜,高嵐也沒再多說,掛了電話。
正月初七,一大早,魏恩泉就發布微博。
星雨的公關部還算靠譜,賣慘更是長項,而在幾天的發酵中,雖然有不少藝人站出來,但魏恩泉卻是第一個實名藝人。
也因此,他的微博一出,立刻就獲得了大眾的同情以及極高的熱度。
粉絲數量開始上升,之前數次口碑下滑的罪魁禍首變成了馮雨,一瞬間,魏恩泉再次變成了一朵一塵不染的白蓮花。
一條拍攝結束,陶音把新聞展示給白優看。
彼時孟青言正和朗遠說話,為天影下一個專案做準備,看到陶音滿臉氣憤的樣子,抬眼看了過來。
“怎麼了?”他微笑。
雖然人前,孟青言一向算得上和善,但他骨子裡那種高冷的氣質卻讓陶音始終有點怕他。
見孟青言發問,陶音下意識往白優身邊靠了靠。
只是這一靠,對面孟青言眸色忽然微微沉了下去。
陶音:……
還是白優淡定,他舉了舉手裡的手機,微笑:“晚點兒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