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地將杯子裡的果汁喝完,側眸看向孟青言。
孟青言面上神色不變,正略顯冷淡地垂眼看著手機,可他旁邊,周秀媛卻正捂著唇笑。
應該是早就知情。
手機震了一下,是孟青言的資訊。
【.y:等下週老師回去,你和她一起。】
周秀媛已經進了新組,明天還要拍攝,不便過多飲酒。
果然,周八離開後,周秀媛也起身向周廉道別。
“電影什麼進度了,”周廉問,“要拍幾個月?”
“兩個月,”周秀媛笑,“正好趕著八號樓上映殺青,不耽誤宣傳。”
周廉失笑。
方知現在和周行剛剛複合,暫時還沒接戲。
“到時候白老師要進組,”他微笑道,“我和周老師配合青言跑宣傳。”
“那行。”周廉滿意放人。
“我看白老師帶酒了,”周秀媛繞到白優這邊,“正好順路,我把人給一起捎回去。”
白優沒量,總所周知,周廉點點頭,叮囑二人路上注意安全。
和周廉這方面的單純不同,魏源會考量的多一點。
“孤男寡女的,你別欺負白老師。”他說,“好好把人給送回家裡去。”
聞言,白優有些疑惑地張大了眼睛,方知則沒忍住嗆了口水,只孟青言似笑非笑地抬眼,目光在白優緋色的眼尾上停頓片刻。
“我才是女生吧?”周秀媛好笑又好氣,低聲,“而且,我也沒那麼饑渴吧?”
“行吧,我白招呼一聲。”魏源笑著招手。
兩人下樓,周秀媛的司機早已等在地下地下車庫。
上車之後,周秀媛遞了瓶水給白優。
“你可別覺得魏導的叮囑誇大其詞,真有這樣的,趁對方喝多了搞些事情出來。”她以過來人的身份叮囑白優。
白優剛將水瓶擰開,聞言又悄摸將瓶蓋旋了回去。
周秀媛失笑,逗他:“那……青言交代的,我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兒啊。”
晚上十一點多鐘,道路已經暢通,自會場抵達白優的住處,也不過半個小時。
回到住處,白優換了套衣服,卸掉妝容。
網路上本次金鷗獎的話題正熱,孟青言握著話筒微微傾身,隔著人潮與他對望的照片被網友們瘋狂轉發。
白優點開那張照片,安靜地看了片刻,視線最後落在了孟青言手裡的獎杯上。
似乎都還沒來得及正式而認真地對他說聲恭喜。
白優托腮片刻,重新起身。
夜晚路上人少,戴上口罩鴨舌帽,白優選偏僻的路段前行。
想著孟青言家的房門,他在花店裡選了一根絲帶外加一小束向陽花,外加兩支富貴竹,步行到雍華府門前。
第一次使用自己的許可權,他用指紋開鎖,進入小區,又乘坐電梯上樓。
只是,白優並沒有進孟青言的房間。
他微微彎腰,用絲帶將那束花固定在門框上。
向陽花代表事業蒸蒸,富貴竹代表節節高升。
他不用留下一字一句,所有的祝福已經藏在了這小小的一束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