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句話，每個動作卻又都很合理，讓白優沒有拒絕的餘地。
既短暫的猶豫後，白優彎腰上車。
“其實不用等我，”他說，“知道你回來，我本來也打算把它給你送回去。”
“想它了，”孟青言笑了一聲，語意意味不明，“所以有點迫不及待。“
孟青言的每句話，每個動作都合理，白優沒說什麼，彎腰上車。
和孟青言鬼混那陣子，他沒少坐孟青言的車子，不過為了避開媒體的眼睛，大不分時候都是那輛黑色的大眾。
至於他人前人後開的那些豪車，他幾乎沒有坐過。
僅有的一次，這人還拉著他在野外鬼混。
白優沒答話，將自己的揹包和裝著雪茄的袋子放在一邊。
孟青言眼尖：“劉導送你的？”
“嗯。”孟青言問起，白優便點點頭，“老師說讓我練練手。”
“會抽嗎？”孟青言問，垂眼看進去，幾盒雪茄都屬入門級別。
“啊？”聞言，白優有點疑惑，一雙眼睛微微張大了些。
之前抽煙，也是事業最低谷那段時間。
他不怎麼上癮，之後雖然也偶爾會抽上一支，但大多是用來提神或者打發時間。
對於雪茄，他了解的就更少，更沒有研究過，原本以為和香煙並沒有什麼區別。
見他一臉疑惑的樣子，孟青言眸底現出笑意來。
“我能看看嗎？”他問。
白優便將袋子遞給他。
孟青言接過來，自裡面取出一盒來開啟。
木質煙盒，十支裝，劉本給了白優五盒，對交際場上抽煙戲份的要求應該很高。
袋子下面還放著雪茄剪，孟青言取過來，垂眸為白優剪開一支。
他的動作熟稔，優雅矜貴，修長白皙的手掌握住銀色雪茄剪，有種高不可攀的冷意，但眉眼間卻又洩出一縷很溫和的笑意來。
白優安靜地看著他，心跳不自覺一點點加快。
他自認為對孟青言算是有所瞭解，但這一刻，又覺得這人很陌生，也很神秘。
“試試？”孟青言捏著雪茄問。
白優沒有拒絕。
原本在他心裡，這只是抽支煙的事兒，但經孟青言的手之後，卻忽然多了許多儀式感，激發起了他的好奇心。
孟青言取了火機，手指靈巧地旋轉雪茄。
“雪茄不需要入肺，尤其是新手，很容易醉煙，”他說，並沒有看白優，視線凝在一點點燃起的茄腳處，神情認真專注，“可以採用小迴圈方式，先在口腔品味，吐出後再用嗅覺慢慢享受，就算練習也不需要太高頻率，一天一支即可。”
直到茄尾處均勻燃燒，他才遞給白優，微笑道：“淺一點抽。”
白優一向虛心好學，且孟青言也並未表現出什麼攻擊性，他的防備心不再那麼重，探手接了過來。
只是剛抽第一口時，孟青言卻又忽然傾身過來。
咔噠一聲，火機響起，火苗再次竄了出來，就著白優吸煙的動作，火焰舔上茄腳，炸出一蓬火星來的同時，有松木的香氣進入白優的口腔。
但白優沒來得及像孟青言之前說的那樣細細品味。
因為這一刻，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
幾乎像是正頭抵著頭，他們中間只隔著一支雪茄和一簇搖曳的火苗。
火光在彼此眼底跳動，他們鼻息幾乎交纏在一起，不約而同地在對方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