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廉倒還罷了,但魏源之前曾在暗裡查過,或多或少知道白優被換角,跟面前這人脫不了關系。
所以,即便馮雨立刻上前一步,十分謙虛地彎腰打招呼,但魏源還是隻冷淡地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吳波。
“既然你朋友過來探你的班兒,你就好好招待。”他說,又叮囑吳波,“晚點兒還要拍攝,先把飯吃上。”
他這種態度,吳波哪裡還有不明白的,聞言便笑著招呼馮雨離開。
原本以為,就算並不認識,但都在一個圈子裡,出於面子,對方多少也會客套兩句。
可沒想到,一上來就惹了一肚子的氣。
不過這不是他的圈層,甚至還是他目前踮腳伸手都還夠不到的圈層,馮雨不得不保持住得體微笑,將這口氣嚥下去。
他上午過來時還沒有用餐。
本想著能到劇組蹭一頓,說不定還有機會能跟白優同桌。
誰知道八號樓連個餐桌都沒有,大家就地用餐,且白優和孟青言兩人到現在都還沒下來。
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吳波解釋:“院子人工湖旁邊有餐桌,不過要取餐再過去有點遠,而且這個點那邊陽光已經過去,所以大家最近喜歡在這邊用餐。”
馮雨點了點頭:“怎麼不見兩位主演過來。”
之前青野換角的事情特意蹭了八號樓官宣孟青言的熱度,吳波自然也知道。
只是,他並不清楚這其中也有馮雨的手筆。
畢竟他只是個攝影師,跟馮雨連熟悉都稱不上。
此刻馮雨這樣問,他自然而然地以為,對方大概是想要結識孟青言。
於是便抬手往前方某個小道指了指:“青言的車子在那邊,應該會在那邊用餐。”
與此同時,白優也已經沖好澡換好了衣服。
他拉開房門,差一點就撞進孟青言的懷裡去。
孟青言這會兒也已經換好了衣服,黑色長褲,淺灰色襯衣,襯衣紐扣一路扣到了最上面那顆,乍一看有點冷淡。
“我媽讓人給送了些驅寒的湯過來,”孟青言垂眼看他,有點漫不經心地邀請,“走吧,一起去喝一碗。”
“孟老師這會兒又客氣又有禮貌,真是有點不太習慣,”白優笑著打趣,垂眼將袖口的紐扣扣牢,那截細白的手腕兒很快便被深色布料包裹住,
“是嗎?”孟青言垂低的眼眸下染了笑意。
他抬手,按住白優的肩膀,重又將人推回了房間,將房門反鎖。
“那我們就玩點兒不那麼禮貌也不那麼客氣的,”孟青言說著,將白優抵在了靠門的牆壁上,低聲,“讓白老師習慣一下。”
為了拍這場泳池戲,最近幾天兩人都十分克制,以免在身上留下印記。
如今,這場戲已經過去,而面前白優剛剛洗過熱水澡。
此刻,他一雙眼睛還染著濕意,眼尾被蒸汽燻出了一縷緋色。
如春日最淡的那瓣兒桃花一般,清澈懵懂,卻最是勾人。
剛剛扣起的襯衣紐扣再次被修長手指挑開,雪白面板重新暴露在空氣中。
孟青言垂首,最先吻在了白優的心窩處。
“中午的休息時間可是有限。”白優的聲音已經有點不穩,抓住孟青言還略微有點潮濕的發絲想要將人扯開。
只是下一刻,他的聲音就驀地一頓,腿也不自覺有點發軟。
“我知道,”孟青言含混的聲音自身前傳來,他輕笑,“只吃五分鐘。”
白優有點想罵髒話,但又怕自己的聲音失衡讓孟青言取笑。
於是便抿緊唇瓣,只是那隻抓住孟青言頭發的手,卻改了力道方向。
他反手,將孟青言往自己的身體方向緊緊按了下去。
“晚上,”孟青言的嗓音染上了啞意,“晚上,我要吃遍白老師全身。”
馮雨捧著盒飯食不下咽,一盒飯吃到三分之一就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