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沒有放手,反而微微傾身,將自己微涼的面頰埋在了白優溫軟的頸項間。
像渴極了的人得到了水,白優舒服得輕輕顫抖了下。
“乖。”他聽到孟青言染了酒意的嗓音,和平時在電視或者採訪上聽到的都不一樣,滿是寵溺。
這一刻,即便頭腦不夠清醒,但白優還是意識到,面前這人大概是認錯人了。
他把自己認成了別人。
走廊裡光線很暗,可即便這樣,兩道頎長身影糾纏在一起,也還是引起了遠處人的注意。
自保的本能提醒白優,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裡。
否則,一旦被人認出他和孟青言,更甚者如果流出影片照片的話,將來肯定會引起更加狂暴的風雨。
到時候,他這輩子大概都無法和孟青言解綁了。
雖然姜敏瑤一直對他說,黑紅也是紅。
但白優既不願意,也從不認可。
推,推不開,甩,甩不掉……
糾纏間兩人肢體交纏,白優的手心不小心碰到了孟青言的襯衣紐扣。
金屬紐扣的涼意像有魔力一般,讓他心底無法控制地升起貪戀來。
白優閉了閉眼睛,一時間惱羞成怒。
不撒手是吧?
不撒手就帶你拍幾張小照片,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放電?
有服務生路過,白優伸手攔住對方。
對話聲像飄在雲端,白優聽著自己用很不對勁兒的嗓音說:“麻煩,給我間包……”
說到“包”字時,他隱約記得已經沒有包廂,於是改口,“給我間放映室。”
“一格”的包廂和放映室從來都是要提前預約的,服務生禮貌微笑,剛要開口拒絕,卻在看清白優肩頭那人時磕巴了一下。
“不好……”他頓了頓,隨後道,“請隨我來。”
服務生輕車熟路,帶著白優繞過外面的人潮,如果白優夠清醒的話就會發現,他進入的其實是員工專用電梯。
電梯上升,倏忽停下,跟著服務生七拐八繞,白優帶著孟青言進了一間放映廳。
放映廳不算很大,但一眼看過去就幹淨舒適。
不像是在酒吧,倒像是在溫暖的家裡。
白優將門鎖上,隨後將孟青言甩到了正對銀幕的高背觀影椅上。
而另一邊,服務生自包廂離開,就立刻去了二樓張欽楊的辦公室。
“老闆,”服務生結結巴巴,“孟……孟少被人帶樓上放映廳去了。”
這家店雖然是張欽楊在管理,但幕後大老闆卻是孟青言。
最近店裡要上一批新酒,前幾天張欽楊特意邀品酒師擬了個參考酒單。
好不容易等回孟青言,他死乞白賴讓人把酒嘗了一遍。
剛定下最終的酒單,樓下就有個醉鬼不知怎麼傷到了手腕,把他給鬧了下去。
再回來時,孟青言就不見了。
“誰?”張欽楊蹭一下站起身來,想不明白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連孟青言的主意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