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在這裡等你,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說完便眼疾手快地捂住傅珩的唇,笑容明媚,語氣卻十分霸道:“我可以親你,但你不許親我,至少今天沒機會了。”
傅珩一直待到張姨蘭姨抵達雲庭公寓才離開。
洛斯白在院門口送行,看著男人轉頭不捨地看向自己,心中既心疼又惱怒,因為對方的視線分明是落在他的唇上。
等到車子消失在晃蕩的花野中,他才後知後覺感到心裡缺了一塊兒。
“起風了,洛先生進屋吧。”張姨走到他身旁溫聲提醒,目光卻落在那明顯被舔舐過度的唇上,臉上難掩笑意。
比起張姨的含蓄,蘭姨要大膽許多,見此地只剩他們三人,直接說道:“看來今晚要做些潤唇和滋補的湯才行,少爺那麼大個人還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哎呦,看看都破皮了,早知道來的時候給洛先生帶個潤唇膏了。”
洛斯白頭頂冒著熱氣慌忙鑽進了屋子裡。
傅珩的行動力很強,第二天便有人在山腳下測量並規劃設計馬場。
得知訊息的洛斯白拿出從倉庫翻找出來的望遠鏡往山下看,瞅著遠處小小的忙碌的人群,心情十分微妙。
他沒想到對方竟是認真的,仔細回想起來,傅珩總會認真對待他說過的話,察覺到他需要什麼也會默默安排。
例如輪椅、毛線、冰箱裡吃不完的甜點,現如今又大費周章打算建造馬場,簡直是實幹型男友的典範。
洛斯白心中暖洋洋地,像是有團火在燒,回過神來已經在手機上傳送出一個貓貓飛吻的表情包。
這樣沒頭沒尾的訊息多少有些奇怪,但他沒來得及撤回,就見聊天介面彈出一條訊息。
[想在你身邊。]
那樣就可以真正親到了。
洛斯白領悟到其中深意,臉頰發燙地關閉手機,好一會兒才重新開啟,別別扭扭地回複。
[我嘴巴還疼著,就算你在身邊也不給親。]
他甚至能想象到傅珩看到這句話後眼底壓抑著翻滾的慾望,最後卻只能無奈嘆息的神情,而此刻對方的沉默更顯得靈性,他忍不住偷笑。
大概過去兩分鐘對面才再次發來資訊。
[再過兩天我才能去找你,晚上可以通話嗎?]
知道對方為了保險起見不能頻繁來找自己,但洛斯白還是難掩失落。
哪有熱戀情侶剛在一起就這樣的,他鬱悶地回複:
[當然可以,如果我還沒有睡下的話。]
於是這天洛斯白吃完晚飯便鑽進臥室開始等待來電。
八點沒有,九點沒有,直到他悶悶不樂地洗完澡躺下,差不多十點半時手機終於響起歡快的鈴聲。
沒想到對方打來的是視訊通話,他當即坐起身整理好衣服和頭發才接通。
手機螢幕中亮起男人英挺俊美的臉,周圍是熟悉的慘白燈光,洛斯白一眼便認出這是在宿舍裡。
見對方依舊穿戴整齊,連外套都沒脫,領帶也沒來得及松,顯然是剛剛結束工作。
質問的話語在嘴邊又咽了回去,改為淡淡的關心:“怎麼工作到這麼晚,吃晚飯了嗎?”
“一會兒就吃。”傅珩眉目間的寒意逐漸退卻,眼底一片柔和。
洛斯白卻瞪著鏡頭:“不行,現在就去,不知道霸總的標配是胃病嗎?你必須給我好好吃飯,不許生病!”
“好。”不知道這小腦瓜又看了些什麼東西,傅珩無奈應聲,卻並沒有動作的意思。
看起來是不捨得結束通話電話,洛斯白眼睛一轉,想到一個折中的法子:“我們一起吃東西,你吃晚飯我吃宵夜,不結束通話影片,怎麼樣?”
傅珩挑眉:“你想吃宵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