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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離開是軌跡的不再私有
“抱歉，梁禾，昨天的事我會和寒觴說清楚的。”郜楠飛自覺有些對不起寒觴，也不想梁禾夾在中間搞得裡外不是人。
“算了算了，寒觴那邊估計是沒戲了。”梁禾一手叉腰，一手扶著額頭，但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緩緩把手放下，把目光定格在了沈沉舟的身上。
感受到了奇怪的目光，沈沉舟有些不自在的微皺著眉頭，臉稍稍的側過了一些。
“你是寒觴的朋友，那你也很有錢？”梁禾問的很直白。
郜楠飛一聽，知道梁禾想幹什麼。“別，我不想他扯到我的事裡。”郜楠飛是不想讓沈沉舟感到負擔，被愛綁架了做出他不喜歡的決定。
“怎麼了？”沈沉舟沒什麼語氣的問了一句，把頭又正了回來，淡然的看著梁禾。
就是這樣的神情，談到錢也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沈沉舟的回應讓梁禾堅信了他是一個大款。“楠飛因為你，得罪了投資方，你是不是該為楠飛做些什麼？比如……當他的投資人。”
沈沉舟聽到表情依舊很淡，但郜楠飛卻有些慌了神。“沉舟，你別聽他的，我們還可以拉其他的投資，你不用……”
聽到郜楠飛給沈沉舟找臺階下，但梁禾卻不想放過了這次好機會，畢竟這可關乎到他們團隊的未來，責任還壓在了梁禾的肩上。“憑什麼不用？楠飛為了你做了那麼大的犧牲，你不該表示表示？”
郜楠飛聽後著急了，還想做點什麼來迂迴的時候，沈沉舟答應了。“好。”語氣聽起來並不勉強，倒像是思考過一番的決定。
“沉舟，你別，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些事。”郜楠飛想和沈沉舟在一起，不是圖個關系的攀附或者什麼錢財上的方便。
梁禾還想開口，郜楠飛看到，心煩的讓他有些失態。“夠了！梁禾我回來再和你說。”說完，郜楠飛把沈沉舟拉走，從樓梯一路往下的過程中，兩個人沉默著都不說話。
直到回到了車裡，郜楠飛深呼吸了一口，調整好，緩緩輕聲說：“沉舟，梁禾他的話你別太在意，我們……不是還沒吃飯，我們先去吃飯吧。”
郜楠飛想扯開了話題，又被沈沉舟帶了回來。
“楠飛，你是不是覺得不想利用我，但我覺得這不是，我想支援你的事業，我也想為你努力，我不想……”還沒等沈沉舟說完，郜楠飛就打斷了沈沉舟。“好了，沉舟，我們現在的關系還不至於讓你為我做到這一步，這件事我們先不談了。”
郜楠飛的拒絕，讓沈沉舟感到有些失落。“那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郜楠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連郜楠飛都在模糊著。
“我以為我們已經算在一起了。”沈沉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快要咽回了肚子裡。
【我們是在一起的。】郜楠飛確認著這份關系，但他不清楚沈沉舟的在一起都分為幾個階段，而他現在又處於哪個階段裡。
郜楠飛沒反駁，沈沉舟眼看著他低下了頭，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感受，沈沉舟只是也不再說話了。
……
話題兩個人都沒再繼續，也沒再提起。
沒了吃飯的心情，兩人一言不發的坐在了車裡，郜楠飛心裡有些堵。
過了一會
“沉舟，你畫展還有事吧，要不你先回去。”郜楠飛說完看了一眼沈沉舟，見他沒什麼反應，郜楠飛忍了一下就下了車，但他沒走，站在了車門外，他眼眸低了下來，見沈沉舟的眼睛低了低，隨後發車走了。
車從身旁疾馳而過，冷風砸到了郜楠飛的心裡，他還是留在了原地，痴痴的望，他又在想什麼呢？是快要陰雨的天，落不下的雨點潮濕在了郜楠飛的鞋裡，讓他無論走到哪，都是晴不了的陰天。
後來，隨著一個個腳印的蹤跡，又尋跡到了郜楠飛的家裡。
郜楠飛又回了家，見梁禾還坐在了沙發上。
梁禾看到了郜楠飛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有些驚慌的站起了身。“怎麼了？”
面對梁禾的問題，郜楠飛搖了搖頭，沉默的回了臥室裡，他沒有失意的一頭栽到了床上，而是站在了窗邊，因為在這個角落裡，還能看到沈沉舟離走的模樣。
是郜楠飛清楚的看到了沈沉舟開車轉過了幾個彎，終於是回到了大路上，回到了原本的軌跡裡。這時郜楠飛明白，沈沉舟不該是和自己留在小巷裡左右碰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