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小産,松雲受了驚嚇,身體雖然一直調理著,但因為連月以來家中事多,他心緒實在不好,因此整個春天都是不溫不火的。
阮珩也顧忌他身體或許傷損未愈,兩人親密的時候並不多。
如今想是松雲心結疏解已久,家中萬事皆安,心裡終於真正鬆散下來了,身體也徹底恢複了元氣。
松雲雖然都這樣了,可是睡意未減,只是一味地循著信香的來源往阮珩身邊蹭。
阮珩稍離他遠些,他就不高興,不滿意地哼唧起來。
“小豬似的。”阮珩輕聲道。
他看他這樣好玩,親了他幾下,都沒把人弄醒,於是心中轉念一想,不如不喚他醒來也罷了。
……
松雲面如桃花,翦水朦朧,一睜眼還不知發生了什麼,臉上便是一熱,連耳根都紅透了,卻更顯得鮮豔可愛。
“少……少爺,你,要做什麼呢!”松雲問。
“做什麼,你不知道?”阮珩沉聲問。
船艙裡狹小,他們二人在後艙,前面一壁之隔就是其他人睡的地方,松雲不敢高聲,驚恐地直往阮珩懷裡縮。
“羞……羞煞人了,嗯,少,少爺,別了!”
“那我出去睡了,你捨得?”阮珩問。
松雲確實捨不得,要是此時阮珩真走了,他恐怕還得委屈得哭上一場。
因此,他只是低著頭往阮珩懷裡躲,手腳卻還是攀著他不捨得松開半分。
阮珩也知道他只是怕羞,白抱怨一兩聲罷了的。
松雲可愛之處甚多,阮珩私心裡,最喜歡他不自覺露出的嬌態。
阮珩發了壞心思,便趁機問著他:“你叫我什麼?”
“少……少爺?”松雲不明就裡,也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時候還要被問話,艱難地答道。
“叫得不對,再叫聲好聽的。”阮珩不講道理地說。
松雲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好聽的,胡亂叫了好幾個。
“主子……好少爺,好公子……”
松雲哼唧了好一陣子,阮珩卻都不滿意,說:“還不對,重新叫。”
“嗚……哥哥,求求你了!”松雲受不得了,可憐巴巴地哭喘起來。
這回阮珩說:“好多了,但還不對。”
松雲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要發脾氣,又因沾了哭音而平白顯得嬌滴滴的,說:“想,想不出來了!你……你就會難為我!”
“小笨貓兒,”阮珩笑了,只得教他,“叫官人。”
“官人……”雁杉廷
松雲乖乖叫了,把阮珩聽得心甜意恰,兩人溫存不提。
次日。
松雲睡到中午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