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摸好了。”於是蘭漪也顯得很愉快,就大方地給他摸了。
松雲一點都沒敢使力,就在蘭漪衣服上那裡輕輕掠過了一下,但就好像真的沾到喜氣了一樣,顯得很高興。
大家都笑了起來。鹽單霆
其實松雲自己還不太知道生育意味著什麼,不過,他會想到,如果自己懷孕的話,阮珩,他爹孃,還有好多其他人,都會歡喜得不得了的,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他就覺得幸福極了,也向往極了。
“我為什麼還沒有呢?”嚮往完了,他又有些失落地說。
上次在松雲的要求下,他和阮珩秉著以防萬一的原則,充分利用了那次情汛,但除了兩人都深得其趣外,好像並沒有別的事情發生……
果然,都已經過了一個來月了,他還沒有動靜呢。
松雲聽說坤澤懷孕之後,信香會變得不一樣,他怕自己聞不出來,就每天晚上都讓阮珩聞聞自己,阮珩卻都說他沒什麼變化。
松雲不由得很失望,不過阮珩顯得完全不在意,他好好安慰了他,又說他根本沒必要這麼早就執著於這個。
好在松雲從來不是心重的人,阮珩安慰了他,他也就不那麼在意了,也就是看到蘭漪如今這樣,才想到自己,又不由得羨慕了起來。
“這有什麼好急的呢?”蘭漪說,“只怕你往後還生煩了呢,又不像我,這輩子多半也就是這一個了。”
松雲覺得他這話說得有些傷感,但他嘴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表示安慰,因為蘭漪說的確實是實話。
松雲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些感悟,他雖然笨,說不明白,但他心裡知道,可能每個人心中都有不足,也都在忍不住羨慕著別人吧。
五月二十九就是大公子的十九歲生辰了。
因為太太和大公子要出門上香,內宅上下都很重視這個出門的機會,沾邊的不沾邊的都想跟著去。
大公子生辰的前一日,松雲有些失落地想著,這次出門不論怎樣都是輪不到自己的了。
太太出門不過是給小輩祈福,不便大張旗鼓,帶不了那許多人。
光大公子身邊的人就好幾個,再加上幾個小姐也想跟著去玩,太太雖然一一答應,但心裡怕是都快嫌煩了。
松雲跟大公子八竿子打不著,便只好有些寂寥地羨慕著那些能出去的人。
“也不知禦泉寺後湖的蓮花開了沒有。”晚上阮珩回來後,松雲還是忍不住跟他說起了禦泉寺的事。
阮珩今天也沒有讀書,雖然一回家就鑽進了書房裡,卻是在畫畫。
“你還學會欣賞蓮花了,竟惦記的不是吃的,果然長大了。”阮珩一邊畫畫,一邊愉快地評論道。
“我本來就不是隻會吃啊,”松雲辯解了一句,但果然還是想到了吃的,說,“不過我還記得去年跟梅雪他們幾個去的時候,老和尚給我們吃的藕芽,特別甜,跟別的地方的都不一樣。”
“禦泉寺的水好,所以菱藕才長得好。”阮珩解釋道。
松雲用手支著下巴,歪著頭看著他畫畫,又道:“嗯,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吃到呢。禦泉寺的素糕團,也是一絕呢。”
不過是些素油做的糕團,能好吃到哪裡去呢?阮珩見他連這個也稀罕,不由得笑了。
“禦泉寺的點心就把你饞成這樣,那登科巷和彩明街的小吃可不要把你饞哭了?”
松雲卻真的一臉苦惱,嘟著嘴說:“可不是嘛,我都不敢想。我好想吃炸藕餅和元寶鍋貼,以前恨不得天天都吃的,現在都多久沒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