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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沐道:“陸首尊還要再戰嗎?”
陸炳聞言看向張沐,又看向四周,但見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看著他們。陸炳當即豪邁道:“群雄在側,如何不戰?”
“好!”張沐笑了,又問:“那麼在下就要把剛才的話再問一遍了,陸首尊要不要驗證一下我?”
陸炳頓時眼睛眯了起來。若是剛才,他自然不會去驗證,可經過這一次,陸炳還真有些左右為難,如若驗證怕會落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口舌,可如若不驗證,他還真有些不踏實。
張沐已經大方的道:“為求公允,還是請陸首尊驗證一下吧,我曾安雖是無名之輩,卻也行的直走的正,不想被人汙衊。”
“好,那就得罪了。”陸炳終於還是親自上前驗證,身為評判的何心隱和孤舟大師也一同驗證。
“好刀,好劍,似乎都是新打磨的。”陸炳看著張沐的一對刀劍,贊嘆道。
“劍長三尺,刀重五十斤,劍身輕靈,刀身渾厚,一刀一劍便是曾某的全部了。”張沐道。這一對刀劍的確是張沐親自打造的,也是他不惜血本,借鑒東瀛人的鍛刀技藝能打造出來的最好兵器,至少比他之前用過的所有兵器都要好。
“我已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領教曾小友的高招了。”陸炳將刀劍還給張沐,他的表態也代表著他認定張沐的兵器沒有任何問題。何心隱和孤舟大師也都確定張沐身上沒有藏暗器。三大絕頂高手的表態自然足以讓所有人信服。
陸炳也拔出了自己的戰刀遞給張沐:“還請曾小友也驗證一下。”
張沐並未接過來,只贊嘆道:“好刀。”
陸炳道:“唐室皇刀,傳承七百年,鋒利依舊,削鐵如泥,承蒙聖上垂愛,禦賜於我已有二十又六年了。”
張沐道:“驗證就不必了,陸首尊一代武學宗師,單憑“首尊”二字便重愈千金,曾某豈敢造次,我只希望我的這一對刀劍能在神兵之下多撐幾個回合。”
這一刻,周遭群雄都拭目以待,所有人都知道決戰終於要開始了。
飛廬山頂,風愈急。
陸炳右手持刀,左手自然下垂,這一刻周圍群雄他已看不見一人,周遭山風之聲他亦再也聽不見。他的眼睛裡只有張沐,他的耳朵只在聽張沐所發出的任何細微聲響。他站在張沐對面,整個人都好似一般刀,冷酷,鋒利,森寒。
張沐的臉則有些蒼白,像是他體內的血液又該補充的模樣。這是他第一次堂堂正正與天下八大絕先後挑戰了藍道行、王夫人和孤舟大師,實際上只跟藍道行切磋過幾次,他也殺過蒙鰲,卻勝之不武。此番在群雄見證之下與陸炳爭奪天下第七,面對一位巔峰狀態的絕頂高手,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心境。
張沐的右手也持著那柄重達五十斤的戰刀,左手同樣空無一物。
陸炳緩緩凝視著張沐的右手,道:“你不打算出劍嗎?”
張沐道:“請陸首尊放心,面對天下第七高手,我就是再狂傲也定會全力以赴的。”
“好,好!”陸炳笑了,陡然一喝:“請出招吧!”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意,有人已經禁不住緊握了拳頭,巔峰強者之間的正面對決,許多人一輩子也沒機會看幾場,這是難得的機會。
“殺!”
在真正交手的剎那間,兩人幾乎同時殺向彼此,他們的速度已足夠令許多人側目,更可怕的是他們在保持著極快的速度同時,身法、刀術每一剎那間都會有不同的變化,每一種變化都是隨著對手的改變而改變,其中的玄妙竟是隻有武學造詣達到一定程度的高手才能真正看出來的。
“砰砰砰砰砰……”
兩柄戰刀迅猛對轟,招式變幻間令人目不接暇,偶爾還有拳腳間的對抗,廝殺的劇烈聲響自山巔傳遍極遠處,急促的金屬火花在白晝間也清晰可見。
陸炳身為天下第七高手,其實力之強毋庸置疑,他修煉的刀法雖然和陸煒的幾乎一模一樣,但其招式之玄妙不止超過了陸煒,甚至也超過了現在的張沐。
而張沐的武功自然也遠不是之前跟陸煒交手之時能比的。可以說此番張沐與陸炳的對決,完全是之前張沐與陸煒對決的更強之戰,張沐已非昔日可比,陸炳更遠勝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