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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
曾家軍所處的院落內,張沐一進來便開口問道,現在比武招親已經停下,事情也過去了八天,張沐、窩闊木帖等僅存的駙馬競爭者活動也自由了許多。
陳釜看到張沐,立刻道:“剛剛得到訊息,陸煒毫發無損的從錦衣衛的鎮撫司詔獄裡被放出來了。”
張沐道:“陸炳讓手下當替罪羊,陸煒被放出來也是遲早的事。”
陳釜又道:“可是嘉靖皇帝不止放過了陸柄一家,竟還因為此番偏殿遭襲有三名高手被殺,決定從之前被淘汰的高手中再選三人補進去,其中就有陸煒,正式的聖旨這幾日就會下達。”
八名晉級的高手,三死兩重傷,只有張沐、窩闊木帖和丁茂沒大事,現在兩名重傷的高手也恢複了許多,所以競爭駙馬的高手的確只少了三人。
張沐冷聲嘲諷道:“原來陸煒不止沒罪,反而有功了。”
陳釜也憤憤不平道:“沒想到那個昏君偏袒陸家偏袒到了這種程度,什麼律法公正,他根本就是憑自己的遠近親疏決定所有的事,還有那所謂的神仙之說,聽說因為偏殿被襲,嘉靖帝本打算取消比武招親,又是背後誘使他為臨善公主招選駙馬的道士用神仙之說把他給勸回去的。”
張沐聽到這裡,心裡瞬間感到了壓抑。給陸炳設下那麼大一個局,最後竟這樣就收場了。似乎除了殺掉了一個不疼不癢的嚴鴻外,什麼結果都沒有。
張沐沉吟了好一會,這才寒著臉道:“四叔,這件事讓我們更加看清了形勢,那就是這場駙馬之爭也不會有任何公平可言,無論嘉靖皇帝最後是讓陸煒做駙馬,還是聽通道士的引誘讓窩闊木帖成為駙馬,總之我不會有機會的。”
陳釜也點頭,如果說之前他們都還抱著一線希望,那麼現在還相信什麼公平的比武招親就太天真了。
張沐又道:“還有一事我們也該認清。”
陳釜看著張沐,道:“什麼事?”
張沐道:“在嘉靖朝裡想要給陸炳定罪,讓他罪有應得,受嚴懲而死恐怕也幾乎不可能了。”
陳釜長嘆,也無奈點頭承認。
當年害死曾銑的四個主兇,除了仇鸞,陸炳、嚴嵩以外,第四個就是執意要處死夏言和曾銑的昏君嘉靖。因為那是嘉靖皇帝親自下的令,帝王做的事對的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他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過錯,也沒人敢指出來。所以一直以來無論是張沐還是曾家軍都只想著先為曾銑報仇,至於替曾銑翻案昭雪,他們已經暫時放棄了,只能等嘉靖皇帝死後,新君即位才有機會。
而現在張沐也開始意識到,以嘉靖皇帝對陸炳的偏袒,恐怕他死之前,張沐也無法透過揭露陸炳的罪行,用律法將陸炳繩之以法了。
陳釜道:“那公子打算怎麼辦?”
張沐冷聲道:“如果嘉靖皇帝活不了幾年,我倒是願意等他死了再對付陸炳,可誰知道嘉靖皇帝還能活多久,他才五十多歲而已。所以不等了,找機會除掉陸炳!”
陳釜嘆道:“殺陸炳容易,可他若死了,朝廷一定會厚葬,甚至還會有尊貴的諡號,他的兩個兒子也都會更顯貴,那真是太便宜他了。”
陸炳在天下八大絕頂高手中只排第七,單單曾家軍裡就有三人武功在他之上,要暗殺他的確不難,可陳釜、張沐都知道這樣殺他會是什麼結果,這也是他們一直堅持要將仇鸞、嚴嵩、陸炳都繩之以法,罪有應得而死的原因。
張沐道:“我會親手殺了陸炳為我爹報仇。就讓他們陸家再風光幾年吧,等嘉靖皇帝死了,咱們再找機會清算陸炳的罪孽。”
陳釜拱手道:“全聽公子的意思,其實我們也都等不及替將軍報仇了。”
張沐點頭,又道:“不過殺陸炳不急於這一時,眼下最緊要的還是駙馬之爭,既然我一定沒機會勝出,那就必須盡快阻止韃靼人的陰謀,不能再拖。”
陳釜道:“公子打算怎麼做?”
“先殺仇鸞。”張沐說完,幽幽抬頭,眼中閃過一抹邪魅,道:“後天就是小寒節氣了,是個殺人的好日子。”
“殺仇鸞!?”陳釜驚駭。
張沐反問:“仇鸞不該死嗎?”
陳釜道:“當年他貪生怕死麵對韃靼騎兵不戰而逃,被將軍問罪後就懷恨在心,跟嚴嵩勾結陷害將軍和夏言大人。又賄賂韃靼人,害死薊鎮數萬將士和老百姓,更屠殺平民割頭冒功,這種勾結外敵,欺上瞞下的奸賊當然該死。”
張沐道:“仇鸞一直都該死,可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該死過,因為韃靼人的陰謀絕對少不了他做內應,如果他這時候死了,對韃靼人的計劃將會是一個重大的打擊。而且若由我親手殺了他,那麼他所參與的陰謀我也就差不多都能知道了,只要掌握了韃靼人的計劃,就算仇鸞死後韃靼人還不放棄,我們也能見招拆招。”
陳釜擔憂道:“可是仇鸞貴為朝廷一等武將,他的府上必定守備森嚴,公子去暗殺他會不會太冒險了。”
張沐堅定道:“若論武功我或許不是最厲害的,但若論暗殺人,就算窩闊木帖也遠不如我。你放心,我既然敢去暗殺仇鸞,心裡就一定有至少六成的把握。”
陳釜喉結輕動,想要勸說,還未等他開口,只聽張沐又道:“而且這一次也是徹底扳倒仇鸞的大好機會,一旦錯過了,這樣的好機會就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