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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沐道:“掌櫃是怎麼突然全都知道的?”
黃志武想也沒想,直接道:“都是那個妓女交代的,嘿嘿,你也知道,落在咱們手上,鐵漢子都得掉十層皮,何況是一個漂亮女人,她為了免受折磨還不把什麼都乖乖交代了?”
頓了下,黃志武又道:“掌櫃得到訊息後,馬上令臺州所有的耳目都去調查,果然很快就證實那個遊蛟幫的幫主真的就是當年曾銑的部下之一,曾銑被嘉靖帝砍了以後,他就回到了臺州老家,不過一直都跟其他的曾家軍有聯系。”
張沐道:“都是那個妓女交代的?”
黃志武點頭道:“嗯。”
張沐心中的驚訝已經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看似漫不經心的道:“既然她什麼都交代了,掌櫃是不是也把她放了?”
黃志武冷笑道:“哪能啊。咱們這次被殺的那麼慘,都是拜她和遊蛟幫所賜,掌櫃還能讓她活著回去?”
張沐道:“這麼說她也被處死了?”
黃志武道:“那倒還沒有,掌櫃希望利用她問出更多遊蛟幫的事來,不過她被折磨的太厲害,昏死了好幾次,所以暫時沒有再審,正讓人給她瞧傷呢。”
張沐眼角跳動,最後看著黃志武,笑道:“不錯,掌櫃雖然暫時無法找戚繼光報仇,可是找遊蛟幫報仇還是可以的,說不定還能牽出背後的曾家軍。不過我該謝謝那個妓女,否則我受到的猜疑誰能替我說得清呢。”
黃志武附和道:“就是、就是。”
張沐笑道:“是兄弟冤枉黃堂主了,我給你賠不是。”
見張沐拱手道歉,黃志武心裡滿意極了,連忙更客氣的躬身道:“不敢不敢,二堂主知道屬下的對您的忠心就夠啦。”
張沐道:“哈哈,好,那咱們都先睡一會吧,晚上還有大事。”
“唉唉,”黃志武連忙應和著點頭。
黃志武應該能睡個好覺了,而張沐卻更加睡不下去,他只感覺兩個時辰是那麼漫長。
黃昏後的海島更加冰冷,奇怪的是明明四周全是水,可小島內卻幹燥的很。張沐和黃志武在侍者的引領下來到了島中央的寨子,寨子並不大,卻已經擁擠著至少兩千人,這些人都顯得很落魄,衣服落魄,容貌也大多枯黃沒有血色,精神氣更是萎靡的很,他們恐怕已經是浙江沿海倭寇的最後家底了,可惜張沐無法通知大哥戚繼光具體的位置,否則倒是可以一勞永逸。
步入寨子內的兩層木樓,柳生宗男、惠子,還有他從不離身的兩名貼身高手都在,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了。遙想之前柳生宗男在戰船上的設宴他們六位分堂主的場景,雖然僅僅只是在船上,卻曲高和低,鶯吟燕舞,這次的確是怎一個慘字能說盡。
“屬下見過掌櫃。”張沐、黃志武同時上前行禮。
“坐。”柳生宗男看到張沐和黃志武,也淡笑著招手。
“謝掌櫃。”兩人再度拱手,看了看早已備好的兩個空位,黃志武非常自覺的直接坐在了末位。而張沐則坐在柳生宗男的兩大貼身高手之一井田四助之後。
柳生宗男看著張沐和黃志武,道:“看你們的樣子,還沒休息好啊。”
張沐解釋道:“聽說掌櫃晚上要宴請屬下,屬下一直沒敢睡。”
“不要太拘謹。”柳生宗男笑著,道:“你們這一路應該也沒吃好,先吃吧,吃完了我們再慢慢聊。”
“謝掌櫃。”張沐和黃志武果然放開吃了,飯菜並不好,根本談不上“大宴”二字,但別說他們餓了一肚子,就算不餓現在也該做出吃的很香的樣子。
柳生宗男獨自飲酒,也不著急。等到張沐和黃志武吃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道:“張沐,”
張沐立刻放心筷子,道:“掌櫃。”
柳生宗男臉色帶著幾分凝重,道:“這一個月的潰敗,楊宜怎麼說?”
張沐露出不屑,道:“那老東西滑的很,他見我們潰敗,既不敢出手幫我們,也不敢跟著戚繼光一同殺我們,就想兩邊都不得罪,不過他還是沒能逃過朝廷的處罰,現在兵權已經落到了戚繼光的手裡。”
“什麼?”柳生宗男一驚。惠子以及另外兩名東瀛絕頂高手也臉色變了。
以前他們只知道戚繼光是個難纏的角色,可臺州大戰之後,他們幾乎人人談戚色變,自內心深處便有深深的忌諱。
張沐也遺憾道:“屬下得到訊息,戚繼光被明朝廷連升了三級,現在不僅已經成了總兵,浙江一帶的水陸兩軍都歸他指揮了。”
“呼……”柳生宗男長長撥出一口氣。好一會後他才看著一旁的惠子,道:“惠子,你說的沒錯,或許浙江我們不能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