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稍等,淺舞這就來。”淺舞嬌笑,立刻掙脫出了張沐的懷抱,蓮步朝李奉走出,那歡喜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個少女撲向相思許久的情郎一般,至於張沐,她連回頭看也不再看一眼。
張沐心中冷笑,這個李大公子還真是令人失望,不止活脫脫一個二世祖,行事說話更是不經過大腦,竟敢在大庭廣眾下說出“百兩黃金在他爹眼裡算個屁”的話,他爹一年的俸祿才多少,這一句話就足以惹上大麻煩了,而今夜他的對手卻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人,可以想見他身上的價值早晚會被淺舞榨的一幹二淨。
就在這時老鴇眼尖,見張沐起身要離開,連忙追上來道:“哎,這位公子,咱家還有許多好姑娘,要不要我給您介紹幾位啊?”
張沐失望的直搖頭:“我今晚腦子裡只有淺舞姑娘,誰也看不上了。給我安排一間最安靜的上房,別來煩我了。”
老鴇笑容一僵,只能點頭應諾。
張沐抿了抿嘴,轉身朝自己訂好的房間走去。石原等一眾新陰堂手下就在周圍,沒有適當的理由他根本甩不開,既然如此,不如今夜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找機會去尋秦靜。
兩日一夜,長時間的廝殺奔波,勾心鬥角,他著實太累了。
……
翌日午後,陰沉的天氣阻擋不了蘇州的繁華。
張沐又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了,只是這一次在他身後還跟著三名手下,事實上為了不引人矚目,在稍遠處還有二十七人,至少表面上這些人如今都聽命於他。
“你們幾位都算是我的前輩了,新陰堂選堂口的門道你們比我懂,這幾日你們先物色三個合適的地方,等我回來決定選一個定下。”
石原眉頭一掀,試探道:“堂主,您不和我們一起?”
張沐略帶不滿的口吻回道:“怎麼,跑腿的事都要我親自過問,那我要你們這些人幹什麼?”
“是是是,”石原連忙應承著,沉吟一下,還是小心道:“那不知堂主要去哪裡?”
張沐氣道:“我去哪兒還得向你稟告嗎?”
石原連道:“屬下不敢,只是……只是屬下想看看還能不能再替堂主辦點事,畢竟很多小事情有我們在,堂主無需親力親為。”
張沐心中冷笑,這是拿他剛才的話堵他啊,想必蔡泉選此人來自己身邊,一定有些別的意思。
“做好自己的事,不該問的不要問,如果連這點都不懂,那你這個副手恐怕也當不久。”張沐語氣很低沉,又面朝幾名手下,看似隨意的道:“你雖然是蔡總堂主安排給我的副手,但最好表現出副手該有的能力和時務,否則我也只好讓你身後的某位取而代之了。”
此話一出,周圍幾名新陰堂手下的表情立刻豐富了起來,石原更是面色一寒,單單張沐這一句話,就足以讓他日後想跟其他人拉近關系難百倍,更別說拉攏眾人挑戰張沐的權威了。
簡單一句話,石原已經意識到眼前的少年並非簡單的江湖雛鳥。
在石原等人的恭送下,張沐終於甩開了所有人,他根本不擔心會不會有人跟蹤他,因為以他的感知力,就算是江湖絕中的高人,那樣的高人是否真的存在還另說,即便存在,而且還不顧身份跟蹤他這種小輩,那他幹脆不掙紮了,認栽就是。
但他並沒有立刻去找秦靜,而是易容之後,等到黑夜降臨再次潛入了秦義山莊。
《毒經》幹系重大,無論如何秦少卿臨死前指的那個假山他都要去探一探,而且越快越好,因為如果那裡真的藏著《毒經》,秦懷義也一定會惦記的,就看張沐和他誰早一步下手了。
此時的秦義山莊已是一片斷壁殘垣,也被蘇州的府衙查封,不準任何閑雜人等靠近,但這難不倒張沐,在黑夜的掩蓋下,他一身夜行衣,悄無聲息的便來到了假山所在。
張沐圍著假山來回檢視了許久,終於在一側的底部發現了破綻,因為的那裡的雜草很少並且很矮小,明顯生長的時間不長,但假山周圍其他的地方雜草卻都比較正常,一歲一枯榮,沒有人為破壞的痕跡。
掀開數塊巨石後,張沐果然找到了一處極為隱秘的洞窟,不大不小,剛巧能鑽進一人,張沐立刻鑽了進去,並且將巨石再度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