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淺舞退下,老鴇馬上笑臉走上前,呵呵道:“各位貴客相信也知道咱們醉香樓的規矩,頭牌淺舞姑娘不與俗庸往來,唯與豪俊相交,她這最後一件衣服就只等今晚的貴客親手替她脫下了,呵呵呵……”
聽得此話,眾人忍不住浮想連連,更覺再也等不及了。
“別廢話了,我出十兩,快把淺舞姑娘叫來陪我喝酒!”
忽然一道放蕩不羈的聲音響起,眾人聞聲看去,只見又是那個邊角旮旯的小子在叫喚,叫完他還向不遠處的酒女吩咐道:“再給我來盤花生米。”
眾人鄙夷不已,十兩銀子就想睡淺舞姑娘?去樓下找吧。
“哼,”李奉身邊的那個官宦子弟哼了一聲,嘲諷般的看向張沐,傲然伸出手掌,道:“五十兩。”
他找過淺舞多次,一般也就五十兩上下,此番直接叫到這個數也是懶得再廢話。須知尋常人家一年的收入三四十兩罷了。
“我出六十兩。”這時又一道聲音響起,只見一大腹便便的中年從位上站起來,朝李奉和那官宦子弟拱手道:“都說蘇州的淺舞姑娘才是江南第一名妓,我在杭州本不信,在這兒等了幾天,今日終於見到了,果然是名不虛傳。二位今晚可否把美女讓給兄弟,兄弟玩幾日便會回杭州……”
這次是李奉直接打斷了中年人,喝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青樓找女人只看錢,咱們就能拿錢說話,我們出……八十兩!”
李奉手做出八的手勢,一旁的和官宦子弟連忙笑著附和,八十兩雖然多了些,但若是能討好李奉倒也值了。
那中年人面色微變,尋常時候四十兩都可能睡淺舞一晚,花八十兩顯然不明智,他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至於李奉他更不願輕易得罪,畢竟他只是個生意人,他跟官宦之家沒法比。
蘇州的大富商沈石自顧的喝著酒,早已不打算爭了。商人都精明,沈石比尋常商人更精明,李奉之前被一個窮小子無視,早已憋了氣,美女夜夜都在,何必今晚跟他爭風吃醋?
“呵呵呵呵,”老鴇又是一陣呵呵連笑,“李公子出八十兩雅金,可還有更高的?”
她已經很滿意了,而場下也都沒了聲音。
“這就沒人了?哎,果然除了我,再沒有一個有錢人。”就在這時,那道放蕩不羈的聲音再度響起,不是張沐還能是誰。
許多人已經夠了,但老鴇依然笑呵呵的道:“那不知這位貴客要願出多少雅金呢?”
張沐也伸出手掌道:“五十兩。”
老鴇笑容一僵,那邊的李奉更是冷笑,這小子這般無理取鬧,只是自取其辱,讓人看醜罷了。
只見老鴇收起笑容,淡淡道:“公子莫不是閑來無事,拿咱家開涮?”
張沐立刻不滿道:“我開涮也只會找淺舞姑娘,豈會找你?我說的是黃金,金燦燦的黃金,之前說十兩是黃金,現在說五十兩也是黃金,懂嗎?”
“黃…黃金……五十兩!?”老鴇反應最快,尖叫著幾乎跳了起來,那臉也已笑的變了形。
其他人聞言更是驚呼不已。拿五十兩黃金就只睡一晚,這……這也太奢靡了吧,若是再加些錢說不定都能直接將一個名妓買下了。
就在這時不早不晚,淺舞從一側走了進來,此時的她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連發飾也變了,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端莊典雅,簡直純潔如雪,不染半點塵埃。
想起先前那跳舞的尤物,再看現在的她,給人的震撼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也讓人更愈加想要征服,看清她衣服下的全部一切。
她就好似最清純最幹淨的少女,蓮步走到張沐所在的偏角位子,羞紅著臉坐在張沐身邊為他倒酒,柔聲道:“女為悅己者容,淺舞沒想到公子竟肯捨得為淺舞花下五十兩黃金。”
張沐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得意道:“五十兩黃金很多嗎?也對,在那些窮鼈看來五十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啊。”
說完,他斜蔑向李奉,一隻手就在後者眼皮底下體驗著淺舞全身各處的手感,另一隻手卻指向之前的酒女,道:“那個半老徐娘,就你,今晚好好陪陪李大公子,我早就說過淺舞姑娘今晚是我的,我睡淺舞姑娘,他睡你,合適,非常合適,哈哈哈!”
這一刻他囂張得意的,簡直比李奉那樣的紈絝子弟還要令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