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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蔡泉也離開了屋舍。而張沐聽到這裡,眉頭卻早已皺起,聽他們的談話,似乎正在醞釀著一場大的行動,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行動,張沐只希望別影響到他搶奪《毒經》就好,看來他也要抓緊了。
“張沐。”就在這時,蔡泉笑著走了過來。
“總堂主。”張沐回過神來,趕緊拱手行禮。
蔡泉一臉紅光,笑道:“別那麼客氣,我以後就該叫你張堂主了,剛才掌櫃在裡面對你可是大加贊賞,期許極高啊。”
張沐心中冷笑,表面依然一臉喜色,道:“屬下一定不負掌櫃厚望。”
“嗯,”蔡泉點點頭,又道:“對了,你說你在懷疑秦義山莊的一個人,是誰?”
“這……”張沐面帶猶豫。
蔡泉笑道:“怎麼,怕我搶你的功勞?”
張沐連道:“總堂主誤會了,實在是屬下查探的時間太短,暫時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只是見他行蹤可疑,才剛跟蹤了兩天。”
蔡泉目光微眯,自然不信張沐的說辭,就在這時淺舞也從柳生宗男所在的屋舍中走出,她的臉色很難看,看到張沐之後那臉色就更難看了。
“張沐,你今天好樣的啊。”淺舞邁著妖嬈步子一邊走來,一邊憤恨的說道。
張沐淡笑道:“淺舞大人這是在誇在下嗎?”
淺舞恨道:“你覺得呢?”
“不太像。”張沐看著眼前嫵媚入骨,妖豔至極的女人,故作嘆息。上次見面這個女人還露出一副歡喜不已的模樣,勾引著去上她的床。而現在張沐幾乎可以肯定,以後不用再找藉口推脫了,他就算想上人家的床,恐怕也會被罵出來。不知道秦靜是怎麼看出來他竟會招惹漂亮女人的。
張沐忽然又看向蔡泉,惋惜道:“可惜了,總堂主能來蘇州,原本屬下該在醉香樓好好為你接風洗塵的,那可是江南第一溫柔鄉,但現在那裡肯定已經被秦義山莊的人盯上了,聽說連頭牌的姑娘都早早逃出來了,咱們也別去了。”
淺舞驟然尖叫道:“張沐,你今天是純心跟我過不去!”
“淺舞大人言重了,我哪兒敢?總堂主,屬下想繼續去跟蹤那個可疑的人,先告辭了。”張沐拱手告辭。氣氛鬧僵了,也就容易尋機脫身了。
蔡泉看著面色極差的淺舞,也只得暫時任由張沐離開。而淺舞咬牙切齒地看著張沐的背影,更是恨恨道:“蔡堂主,你們新陰堂隨便一個小角色都是這麼囂張的嗎?”
“他幾次落入險境,都怪在了淺舞姑娘頭上。畢竟年少氣盛了些,淺舞姑娘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蔡泉連忙賠罪道。淺舞可是柳生宗男麾下四大將之一,饒是蔡泉也不願輕易得罪。
淺舞冷哼。
……
秋風蕭索,落葉紛飛。
張沐獨自走在羊腸小道上,面色卻有些冷峻,因為他能清晰的察覺到一直有人在跟蹤他。並且很快就確認都是新陰堂裡數得上的高手,張沐不清楚是蔡泉的意思還是柳生宗男的意思,但不管怎麼說這都讓張沐很頭疼。因為面對這些人,他既不能殺,也不能輕易甩掉,否則都會加深柳生宗男的猜疑,畢竟在柳生宗男、蔡泉那些人看來,他還是那個只有二十多歲的愣頭青,不僅武功極差,江湖經驗也很少。
可是如果這麼一直被跟蹤著,他根本無法找機會易容,更無法去和虯髯漢子那些人接觸。
這般裝作毫不知情又無可奈何間,張沐竟被跟蹤了一天一夜,在此過程中他數次嘗試“意外”甩掉那些人,但都失敗了,因為跟蹤他的都是高手,想擺脫他們又讓他們覺得完全是自己失誤大意太難了。
張沐甚至不敢回原來住的客棧,只在旁邊的客棧先行住下。然而轉機往往就在最無可奈何的時候——第二日,他才剛走出客棧不久,就迎頭碰上了一個人,一個大白天卻全身都隱藏在黑衣下,渾身散發著幾分詭異氣息的神秘人。
隨著張沐腳步的停下,此人也緩緩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