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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沐語氣堅決地道:“我審問羅彪的時候,只能是一個人。而且審問之後會殺死他,所以你們如果也要審問,最好先審。”
這一次虯髯漢子和中年人的臉色終於有些難看了起來,顯然張沐的話讓他們的疑心更大了幾分。
張沐心中暗嘆,他也知道事關重大,而這些人又非常謹慎,連秦懷義多年來都沒發現任何破綻,所以想要他們放下戒心與自己合作並不容易。他沉吟少許,忽然身手摸向自己的面頰,很快在虯髯漢子和中年人驚訝的目光下,一小片人皮便被揭開了。
沒錯,他很謹慎,這次相談也並沒有以真面容前來。
張沐還是沒有完全露出真容,很快又將揭開的那片地方敷了上去,而後他看向虯髯漢子二人,道:“我身處東瀛勢力之中,不容不謹慎,否則稍有差池,十條命都不夠死的,所以在沒有確定兩位的身份之前,也希望你們能理解我的苦衷。而剛才你們問我和那個東瀛女人是什麼關系,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那個人就是我偽裝的,真正的她早已被我殺了。之所以說這些,是要你們知道我至少不是你們的敵人,事實上正是因為我知道我們的目的大致相同,所以才找你們合作,是否願意,你們慢慢考慮吧。”
虯髯漢子和中年人沉默了下來。
“如果決定合作,三日後可再來這裡找我。如果不相信,希望你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尤其是別私自動羅彪,他是我的。”張沐說完,已經轉身離開了。
天地雖大,他卻只有一個人,不止孤獨,而且無力。不止沒有人會傾聽他的心聲,而且沒有人會相信他。如果不是真的找不到幫手,他何至於找這些人?畢竟他對這些人的瞭解也極少極少,對於他們的真實身份也只是懷疑,沒有把握。
“小友。”
在張沐走出百步開外時,虯髯漢子的聲音忽然遙遙響起。
張沐回身。
虯髯漢子與中年人一前一後也走了過來,虯髯漢子肅穆道:“我們隱忍那麼多年,如若大事就在眼前,那冒些風險又算得了什麼。我們可以為你抓來羅彪,也可以讓獨自審問,但你若真查到了《毒經》藏匿之地,那在動手之前可否容我們先再探查探查,以防萬一?”
張沐道:“那你最好派最厲害的人去,否則被人察覺,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這你放心,縱使那秦懷義身為秦義山莊第一高手,這些年也奈何不了我們。”虯髯漢子自信地笑道,但他的笑容忽然一僵,表情也變得豐富了幾分,因為他心中忽然暗驚一把,才聯想到眼前的年輕人不是已經查到他們了嗎?那這個年輕人又有多不簡單?
張沐自然不知虯髯漢子心中的暗驚,他淡笑道:“好,你們抓到羅彪後,可讓人送一封尋常書信到城南萬家客棧拫字號房,那房子已經被我包下了,不管我人在不在,只要回去就能看到,到時候我自會約你們相見。”
最終約定終於達成,但張沐的心卻沒有絲毫放下,因為這只是他諸多計劃中的第一步。如今他已經深刻意識到《毒經》牽扯之大幾乎難以想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
“嗯?”
正在回去的路上,張沐忽然臉色微變,停了下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風箏,很大很大的雄鷹風箏,原本有人放風箏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但張沐卻知道這不是尋常風箏,而是新陰堂召集弟子的暗號。
新陰堂在蘇州的堂口早就被秦懷義屠滅了,也就是說柳生宗男又派人來了,在玲瑜郡主已經回到秦義山莊,秦懷義有可能會對醉香樓下手的檔口,柳生宗男此舉也是讓張沐眉頭皺了起來。
“柳掌櫃派的人肯定會第一時間跟淺舞聯系,淺舞也一定會告訴他們這裡的人都死光了,那麼這個訊號恐怕就是專為我而發的。”張沐心中默語,也在考慮要不要趕過去。
左右衡量了許久,張沐還是決定去了,雖然現在正處於奪取《毒經》的關鍵時候,他絕不想讓東瀛勢力參與進來。但青蓮、工藤綾的死他處理的並不幹淨,而且他以張沐的身份也很久沒有跟淺舞聯絡了,如果現在再不過去,很可能日後都難以再混入東瀛勢力中,而這層身份是他無論如何不能輕易放棄的,因為潛進東瀛人內部是他唯一想到能調查自己身世的辦法。
張沐露出真容,朝訊號所在之地走去。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個人,一個體型微微發福,卻目光如鷹,淩冽而攝人的血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