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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五日過去,醉香樓頂層那間最奢華迷離的廂房內,縷縷琴聲,婉轉悠揚,使人的心情都隨之波蕩起伏。
但如此美妙的琴音並非是由廂房的主人,那位號稱琴舞雙絕的淺舞姑娘所奏,相反,她此時正隔著紗帳斜躺在床上,閉目聆聽著,原來她不僅常為客人彈琴,自己也喜歡聽琴。而為她彈奏的竟是醉香樓的大掌櫃。
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
“你先下去。”淺舞吩咐道。她聽琴的時候一向不喜歡被人打擾,下面的人自然也都知道,可現在有人敲門,必有事情。
“是。”大掌櫃立刻停手,起身恭敬退下,在開啟門遇到門外的青衣美女時,又恭敬的行了禮,這才唯唯諾諾的離開。這一幕若是被旁人看到,只怕會驚掉下巴,這因為這個青衣美女名叫青蓮,也只是醉香樓的賣身妓女,地位卑微,應受大掌櫃掌控才對。
“大人。”青蓮關上門,俯身行禮道。
“說。”淺舞拉開紗帳看了過去。
“還沒有找到工藤綾和張沐,會不會是工藤綾跟蹤張沐找到了《毒經》所在,卻被秦懷義發現,被一起滅口了?”青蓮說道。作為妙音坊的人,她很清楚秦懷義到底有多可怕,否則她們又怎麼會畏首畏腳,一直不敢正面交鋒。
淺舞目光陡然發冷:“你來這裡就是告訴我一件毫無進展的事,還有毫無證據的猜測?”
青蓮面色驚變,連道:“還有一事,秦義山莊裡面傳來訊息,益王最寵愛的那位玲瑜郡主偷偷跑到了蘇州,益王令秦懷義不要聲張,保護到他派人來接。”
“好,好的很,沒有比這更好的訊息了!”淺舞那雙媚眼陡然發出一抹精芒,立刻沉聲命令道:“從現在起先別管工藤綾和張沐,給我盯住朱玲瑜,只要她離開秦義山莊馬上來報!”
“是!”青蓮應命。
“我也該彈一首曲子的……,《鬼冢鎮魂曲》”青蓮退下後,淺舞也走到琴臺前,她的嘴角依舊帶著一絲笑意:“秦懷義……,《毒經》你試了二十年也沒成功,竟還死護著不放,非要跟我們東瀛爭到底。哼,只等我拿到《毒經》,一切便都由我們掌控,到時候別說你,就算是你後面的益王,我們也不在乎了!”
原本她對自己的計劃連三成把握都沒有,因為秦懷義既然能捨棄自己的兒子,就可能也不在乎他的女兒。除非能讓秦靜的中毒看起來只是一場意外,使秦懷義完全放鬆警惕。但這很難,想騙過老奸巨猾的秦懷義談何容易。
可現在益王最寵愛的女兒出現在蘇州,這真是天賜良機,若朱玲瑜出了什麼事,秦懷義也難逃一死,她就不信這次秦懷義還敢不妥協。
……
又是三日,細雨初停,路上的積水也已幹涸。清風吹來,空氣顯得格外清新。
這樣陰涼的天氣對張沐來說,比豔陽高照簡直要好受太多了,此時他的面容隱藏在一幅鬥笠下,在一處距離醉香樓很近的街上看似隨意地走動著,目光不時掃過去,自從知道淺舞正在找機會劫持秦靜後,他就一直在周圍監視,以防萬一。
當然,張沐在這裡遊蕩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看能否再遇到一個妙音坊的人,甚至淺舞本人,因為他需要血,他已經八天沒有吸人血了,現在身體越來越不適,理智也開始漸漸喪失。在此之前他在山林中獵殺過一隻野豬,但吸食獸血對他而言就像貓吃草一樣,不止難以下嚥,效果也極為有限,正因為此,他現在對人血的渴望格外強烈,迫切希望馬上就能看到一個倭寇,而後跟蹤她到一個無人之地動手,可惜這幾日始終不能如願。若再這樣下去,恐怕最多還能再撐兩三日,他便會再度回到那副僵硬的屍體狀態,或者等不到那個時候,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他就會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駭人之事,驚動八方,那後果就糟了。
就在張沐恍惚間,他突然迎頭碰上了一個人,一個他絕不希望在這裡遇到的人。
她衣著華貴,卻絕不豔俗。她很美,卻絕不妖媚。她很年輕,卻已傾倒眾生。她就是那個早已把張沐的心勾去的女子。
當初張沐奉淺舞的命令結交秦少卿,並以此嘗試查詢《毒經》的線索,結果兩人真的成為了狐朋狗友。並玩笑間達成了一個“男人間的交易”,互相向對方介紹一位天下間最美的女人,張沐順水推舟將秦少卿引到了淺舞那裡。另一邊秦少卿也同樣順水推舟,將一直深居閨內,卻渴望看看外面世界的妹妹女扮男裝介紹給了他。
張沐和秦靜情竇初開,很快相愛了,這裡面當然少不了秦少卿的幫助。可淺舞那裡卻很不順利,因為數次試探之後,她終於認定秦少卿對《毒經》的事一無所知,根本查探不到任何訊息。但那個東瀛女人不僅沒有放棄,反而孤注一擲,決定拿秦少卿威脅秦懷義。當然陰毒的她將一切都交給了新陰堂去做,她則撇的幹幹淨淨。威脅失敗後,秦少卿死了,新陰堂在蘇州的分堂也被秦懷義報複殺絕。
說起來張沐也同樣被算計了,折磨死他的兇手是秦懷義,卻更是淺舞。
張沐與秦靜,兩人在大街上相遇的一剎,都頗為意外,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這次秦靜不是偷跑出來的,在她身邊還有幾名女伴,其中一人居然是之前張沐救下的那個少女。
少女看到張沐,驚喜的本欲打招呼,但欲言又止,她和張沐的事情都是秘密,還不知道大庭廣眾之下該怎麼打招呼呢。緊接著她和其他幾個女孩也都發現張沐和秦靜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終於秦靜寒著臉率先開口道:“張大公子,你不是跑了嗎?”
張沐心中苦笑,秦懷義在折磨他的時候,為了更讓他痛苦,還故意刺激他說,他已經告訴女兒當日秦少卿被賊人截殺的時候,自己棄友而逃,任秦少卿被殺,甚至自己接近她也是別有用心,不僅不是真的愛她,還經常揹著她去妓院。
秦懷義做的事秦靜當然不知道,秦少卿是怎麼死的她也不知道。但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張沐只知道他現在就算想辯解都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