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端說:“所以現在勉強還算一個平衡的局面,您只要繼續維持這樣的局面,然後在局面裡找到脫身的機會。”
秦斐沉默。
終端急忙說:“只能這樣了!您現在千萬不能透露出什麼,對巴迪斯那邊不可以,對席禮殿下這邊也不可以!”
秦斐還是沉默。
終端說了很多,秦斐始終保持緘默。
一直到最後,落下的太陽又再次升起,他說:“所以你也覺得,他不會放過我。”
終端一下啞了聲。
但秦斐執著地向終端討要一個答案。
終端只好說:“根據對席禮殿下性格、以及以往對您的態度分析,他不會放過您。”
秦斐又笑了下,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了。”
說完他去盥洗室洗了個澡,簡單收拾一下就躺進了遊戲艙。
回到了這個剛完成的新家。
“你回來了?”
秦斐還沒有站穩,就聽見急急的一聲。
他抬眸,看到席禮坐在沙發裡,像是一直在等他上線。在席禮的面前,是那個花瓶,被席禮從擺放的位置取下來,放在了他的眼前。
秦斐捏了捏拳頭:“嗯。”
席禮觀察著秦斐,發現秦斐的臉色很差,眼底都是烏青,像是幾夜都沒有睡覺。
但他不敢貿然靠近,宋韞追查到前兩進入莊園的電力公司人員確實有問題,但還沒有查到具體是誰頂替了原本的員工。
其實……也能猜到,能在第一軍區眼皮子底下搞這一出,整個帝國只有一個人能辦到。
但是席禮不敢深想下去,萬一不是呢?
這兩天秦斐沒有上線,席禮幾次想派人去莊園檢視,但又扼制了這樣的想法。
他從來沒有這麼慫過,他害怕自己的做賊心虛打破了蒙在與秦斐關繫上的那層紗。
秦斐揚起笑:“一直在等我嗎?”
他想了想念道:“沙貝。”
席禮說:“我很擔心你。”
秦斐:“是嗎?”
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席禮:“你……”
秦斐走向他,席禮的喉結滾了滾,秦斐又路過他,彎腰捧起席禮腳邊的花瓶。
他把花瓶擺在了之前擺放的位置,說:“你這樣很容易帶倒它,要是碎了,傷到你怎麼辦。”
身後默了默,說:“我很想你。”
秦斐:“……”
他心裡好像被花刺刺出了一個洞,他深吸一口氣,就有風灌進去又漏出來。
很奇怪啊。
秦斐想。
他喜歡的不是沙貝呢?怎麼因為這個套著沙貝軀殼的apha的一句話,就這麼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