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船重新行駛,但旅客都被勒令待在各自的船艙裡,沒有人知道這間頭等艙的情況。
宋韞回到星船尾艙,向小殿下彙報此時的情況。
<101nove.734次星船,見了秦斐先生,將您的戒指放置在了秦斐先生的房中】
很快,宋韞就收到了回複。
【誰踏馬讓你這麼查契合度的?!!!】
熟悉的責罵口吻反倒讓宋韞放鬆下來。
太荒謬了,小殿下成為了一串資料,但隨著交流越來越多,宋韞已經能肯定,那確實是小殿下。
宋韞解釋:
【若去婚姻部查契合度,恐怕會引起懷疑】
【您的戒指封存良好,雖然三年過去,上面仍有您的氣息】
席禮的這枚戒指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被席禮用一條繩串著掛在脖子上,從未摘下來。直到最後的那場戰役,席禮取了下來封存。
席禮成為資料活在一款遊戲的訊息是最高機密,在席禮脫離遊戲回來之前,宋韞不敢掉以輕心。
只有這樣才能安全地完成席禮的命令,若秦斐與席禮的契合度真到了100,哪怕戒指上的氣息再微弱,秦斐也會有相應的反應。
他又向小殿下發出了一條訊息。
【待您回來,我願接受任何責罰】
宋韞等著席禮的回複,很快。
【秦斐現在怎麼樣?】
宋韞回:
【我離開房間之前,秦斐先生並無異樣】
之後,他沒再收到小殿下的回複了。
同一艘星船的另一邊,被駐守守衛的頭等艙內。
秦斐的眩暈越發猖獗,他不知道門外的情況。只知道自己應該進入了敏感期,腺體猛烈的跳動,呼吸勒緊渾身發熱。
他艱難地抬手摸著後頸的腺體,燙得他縮回手。
他的敏感期剛過,在間隔十天後又迎來一次敏感期,除非是受到資訊素幹擾。
這一回的敏感期猝不及防且來勢洶洶,比平時敏感期更讓人難受,兩支抑制劑下去都不見任何好轉,反而越來越難受。難受到身體好像被掏空,急需什麼東西去填補身體的空缺。
是宋韞嗎?
他只跟宋韞接觸過。
“短短……”
秦斐試圖喚醒終端,讓終端排查幹擾源,然而終端就像是被遮蔽了訊號,從宋韞進入船艙後就再沒有出過聲。
攜帶的最後一支抑制劑下去,秦斐的發熱並沒有得到任何緩解,反而呼吸更加急促了。他難受地把自己縮成一團,並且環抱著自己,妄想用這樣的行為得到擁抱和紓解。
他就這麼圈著自己,艙門似乎被開啟,有人進來了,有窸窣的響動。
但秦斐已經沒有力氣抬起頭。
幾名beta醫生為他進行了檢查,得出了‘完全敏感’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