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禮:“……”
好半天,他才僵硬地撤走盯著二人影子的視線,心裡的情緒像一團絞著的毛線團,他要被折磨瘋了。
席禮深吸了一口氣,重複臺詞:“……你怎麼在這。”
“艾維斯家族的歷史。”秦斐接上,他從懷裡取出那捲羊皮紙,搖晃了一下,“這是明日的考核內容,您寫在了羊皮紙上。”
“感謝您的幫助,想了想還是親口對您說比較合適。”秦斐退後,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禮貌地說,“就不打擾您的休息了,祝您好夢。”
席禮愣了愣。
秦斐已經轉身走到門邊,要拉開門時,門外適時響起了衛兵的腳步聲。
他等了一會兒,衛兵的腳步卻一直縈繞在外。
秦斐只好重新朝著席禮看過來:“不好意思,您能幫我一個忙嗎?”
席禮重新繃緊,悶悶吐出:“什麼?”
“能幫我引開衛兵嗎?誠摯地感謝您。”
“……”
半晌,席禮扯出一句:“你要走?”
秦斐:“是的。”
席禮:“外面有衛兵。”
秦斐:“所以需要您的幫助。”
席禮:“……不是不可以留下。”
秦斐:“謝謝您的好意,但不必了。”
席禮:“……”
席禮目光落向地面,他們的影子已經分開,遠遠地,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
秦斐:“可以請您幫忙引走衛兵嗎?”
“……”
久沒聽到席禮的答複,秦斐不得不再次出聲:“沙先生?”
一個陌生而生疏的稱呼,就像秦斐這些禮貌客氣的道謝和請求,禮貌客氣到近乎疏離。
席禮深深地皺起眉。
他知道,這是秦斐一貫的面對討厭的apha的稱呼。
“沙先生?”
被討厭了。
“沙先生?”
什麼親吻、擁抱,其實今夜都沒有。
“沙先生?”
只有秦斐冰冰冷冷的‘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