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程式設計師又抓著腦殼說,“我要怎麼跟您說呢……為了每個玩家的遊戲體驗,其實每一個紙片人的程式碼是不同的,演算法也各不相同,不是那種底層程式碼批次制的。”
秦斐說:“每個紙片人都是特別的存在。”
“啊對對對,是這個意思。”程式設計師說,“所以紙片人關於親密度計算的程式碼也各不相同。”
秦斐好奇地問:“我家沙貝的親密度計算程式碼有問題?”
“豈止是有問題,簡直是奇怪。”程式設計師忍不住嘟囔。應該是旁人提醒了一下,程式設計師反應過來趕緊道歉,“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斐:“沒關系。”
程式設計師深吸了一口氣,說:“您的紙片人關於親密度程式碼有一層偽裝。”
秦斐不是很明白:“偽裝?”
程式設計師:“嗯嗯,在偽裝程式碼的執行下,它誤以為自己對您沒有心動,或者說它裝作對您沒有感覺。”
秦斐迷茫:“為什麼要這樣呢?”
“不造啊。”程式設計師只能摳腦殼,“不過經過我們的破解,我們檢視了您的紙片人的真實親密度程式碼。”
秦斐非常好奇:“真實親密度程式碼是怎麼樣呢?”
程式設計師吐出一口濁氣:“比偽裝程式碼還要奇怪!甚至讓我們一度懷疑,這又是一層偽裝。”
“您一定想不到……”程式設計師道,“您的紙片人對您已有60的親密度。”
秦斐確實沒有想到:“啊?”
之前經過終端的計算,以秦斐完成的主線以及日常來看,正常情況下,與紙片人應該有10左右的親密度。
60的親密度是一個非常高的數值了,在親密度排行榜裡,最高玩家與紙片人的親密度才只有69的親密度。
秦斐:“是bug嗎?”
程式設計師說:“這不好說,您的紙片人五年前就對您有親密度了,這太奇怪了,五年前我們的遊戲都還沒有開發,但經過檢視,函式值又是正常的,也就是說,它對您的親密度是正常的。”
程式設計師委婉地加了前提,補充道:“如果您沒有使用過外部程式的話。”
秦斐想了想說:“我的終端曾經被病毒侵入過。”
程式設計師趕緊問了詳情。
秦斐便把情況說給了程式設計師聽。
程式設計師聽完覺得簡直離譜:“您是說,這封反饋郵件是病毒幫您編寫的?”
秦斐:“嗯嗯。”
程式設計師嗅到了挑釁的意味,他說:“終端無法追查到病毒的痕跡,很可能是病毒使用了高階的隱藏命令,您方便把終端寄給我們嗎?我們可以幫您檢視一下,您放心,收寄終端産生的費用,我們會全額承擔,並且會寄給您一個臨時使用的終端。”
“可以是可以……”秦斐望了眼舷窗,“不過我現在正在旅途中,只能抵達目的地後再寄出。”
他把話題轉回到了紙片人身上:“除了60的親密度,我的紙片人還有哪裡奇怪嗎?”
“有的。”程式設計師苦哈哈地說,“要是親密度可以正常增漲,我們也不會建議您換號,實在是……”
秦斐認真聽著。
程式設計師說:“經過我們一系列的測試,您的紙片人親密度都固定在了60,沒有再有新的增長,我們感覺到,它似乎在抵抗親密度的增長。為了您長久的遊戲體驗考慮,我們還是建議您更換賬號……”
秦斐呢喃:“抵抗親密度的增長……”
所以才有程式碼偽裝是嗎?
結束與程式設計師的通訊後,秦斐開啟了遊戲。
他一上線,就被席禮獲知。